“對了,鑒于你們昨天晚上不專業的表現,你帶來的那幾個文字學家和歷史-->>學家,我幫你接管了,北堂老哥,你沒意見吧?”陸慎像是隨口一說,根本不管北堂墨黑臉。
    北堂墨:“……昨晚,當真不是你做的局?”
    陸慎跟他擺事實,講道理:“我都跟你分享白族遺地了,對你還不夠信任?你這么懷疑兄弟,咱們的結盟就很脆弱了。”
    北堂墨深吸一口氣:“我們的結盟,有什么堅實的的紐帶?”
    這個結盟,又不是今天才變得脆弱的,這不是彼此心里都有數的局面嗎?
    陸慎:“為了共同的長生,這還不夠?”
    北堂墨閉嘴,他現在剛來,被陸慎這小子占盡先機。不過來日方長,他不信斗不過這小子。
    湖水完全流盡,需要好幾個小時,在下去之前,得先處理那些被“寄生”的人。
    寄生這些人的甲蟲,就是第一次湖水流盡后,出現在淺水區石頭縫里的那些黑色甲蟲。
    這些甲蟲選定一個生物,會快速的從鼻孔或是嘴巴,爬入宿主的腦子。吃掉腦子之后,在里面下蛋產卵,孵化下一代。
    等下一代破殼而出后,就破開宿主的腦袋跑出來,尋找新的宿主,繼續繁衍下一代。
    被寄生的宿主并不會尸變,造成太大的殺傷力。頂多只是打人,唾液和指甲上含輕微的毒素,用以麻痹對手,方便自己腦子里的甲蟲繼續寄生而已。
    但是這種蟲子非常難殺,身上的甲殼非常堅硬,拿石頭砸四五下才能完全砸碎,還要注意別被他們的汁液濺到。
    誰知道這些汁液里面有沒有甲蟲的卵?會不會開始新的寄生?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逆天,那就是這些甲蟲用火都燒不死,只有低溫,能讓它們暫時處于休眠的狀態。
    北堂馨給北堂墨科普完之后,北堂墨皺眉:“不是比蟑螂還麻煩?這是什么生物?這片湖中特有,還是附近的山上都是?”
    北堂馨:“……我們又不是研究生物的,也沒實地考察過,怎么可能知道?”
    那些被寄生的人處理起來很麻煩,需要找個絕對陰涼的地方,挖個洞埋進去,上面跟修堡壘一樣砌滿石頭,然后用水泥封死每一條縫隙。
    營地的人已經遇到過好幾次了,這種“墳”在湖邊背陰的地方有好幾個。
    北堂墨看著自己的人被活埋,腮幫子抽動了幾下:“陸慎說的白族遺地,你們已經去過一次了吧?從下面拿上來了什么?
    既然是合作,我要求與你們消息共享。”
    北堂馨搖頭:“這個我做不了主,你只能找陸先生商量。”
    北堂墨嘆氣:“馨兒,你對陸慎的態度,似乎有了一些變化?”
    北堂馨:“????”
    北堂墨:“之前你們的隊伍里,有我的人。你之前對他,并沒有這么尊敬。”
    北堂墨大方的承認自己往陸慎的隊伍里摻沙子,北堂馨無語了一瞬間,還是道:“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他給得不少,我總不能得罪我的衣食父母。
    再說,我尊敬的也不是他,而是他背后的人。”
    這次計劃有白族之人參與,北堂墨一早就得到這個消息,并不奇怪。
    知道在北堂馨這里不會再得到更多的消息,北堂墨上去與正坐在湖邊等水退去的陸慎攀談。
    “我們上次見面,還是在帝都。”北堂墨先敘舊一番,念一念往昔。
    但顯然,陸慎不吃這一套:“想說什么直接問,北堂老兄知道,我的耐性一向不好。”
    “你們上次從下面帶上來的東西,我想看一眼。”懷舊這一套使出來,陸慎不買賬,北堂墨立馬改弦易轍打直球。
    陸慎也不拐彎抹角:“我們上次帶出來的東西,大約是四百年前,明末清初,再次修固這里的白家人寫的一些手稿。
    在他們的手稿中,這里有一種名為“魑魅”的東西,需要他們定期鎮壓。”
    北堂墨:“……就這些?”
    陸慎:“當然不止這些,但你既沒出錢,又沒出力,我為什么要對你和盤托出?
    你對我有如此赤誠之心嗎?”
    北堂墨:“我帶來了專家。”
    陸慎:“我的人死了很多。”
    北堂墨:“我帶來了專家。”
    陸慎:“連我自己都受傷了。”
    北堂墨:“我帶來了專家。”
    陸慎:“好吧,在一些民俗研究專家的推測中,所謂的“魑魅”,就是成了精的屎殼郎。”
    北堂墨嘆氣:“我可是帶來了專家的,你就告訴我這個?”
    陸慎冷漠的看過來:“現在,你的專家由我接管。”
    北堂墨:“……”
    看來文的的確不行,適當的時候,需要來一些不那么文明的做法了。
    而此時,湖水再一次退干凈,湖底又露出那個深不見底的大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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