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墨是半夜被驚醒的,營地上很多人在慘叫。北堂墨連忙披衣沖出來,只見營地上到處都是亂竄的人,至于為什么亂竄,北堂墨一時也辨別不出來。
    “你們在做什么?”北堂墨逮住一個人問道。
    那是個龍鼎基地的人,原本在心慌逃命,此時見逮住自己的人是自己的最高領導,也只能壓下怒火和恐懼,聲音顫抖道:“是蟲子,湖底里有蟲子半夜爬進人腦子里了!”
    什么亂七八糟?
    北堂墨把這人扔開,黑暗中,一個人影向他撲過來。
    北堂墨躲過,“砰砰砰”給了那人幾槍,那人卻半點兒事沒有,繼續朝他撲來。
    怎么可能?
    “真理”怎么可能沒用?
    北堂墨仔細一看,來撲他的“人”很不對勁,四肢關節僵硬,腦子不停地搖晃,仿佛一個提線木偶一樣,不斷的攻擊活人。
    北堂墨也是個狠人,既然“真理”不管用,那就試試自己的異能吧。
    雷電之下,什么妖魔鬼怪都得灰飛煙滅!
    “滋啦~”閃電在北堂墨的掌心積蓄,這時,北堂馨跑過來:“別!”
    “不可以打破他們的身體。”北堂馨拉住北堂墨的手,解釋了幾句:“身體是容器,里面的東西跑出來很麻煩。”
    說著,提著手里的繩子把人捆起來,一腳踢到一邊。
    北堂墨這才注意到,幾乎所有人都是拿著繩子在捆人,北堂墨:“……等等,小心!”
    北堂馨捆住的那人抽搐了幾下,一只黑色的甲殼蟲猛地從他額頭上的槍孔里鉆出來,直撲向北堂馨。
    北堂馨原地往地上一摔,讓過那只甲殼蟲。
    甲殼蟲沒入黑暗中,北堂馨身后,突然有人身子一僵,身子開始猛烈的抽搐起來,全身骨骼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然后,那人趴在地上,像只蟲子一樣,四肢跳躍著,撲向活著的人。
    北堂墨:“……”
    艸!
    北堂馨對付這些蟲子,和被蟲子寄生了的人,似乎已經有經驗了,都是背后套繩子,把人像豬一樣捆嚴實了扔一邊兒去。
    但跟著北堂墨來的人不清楚,開槍的開槍,使用異能的使用異能。把被寄生的者身體里的甲蟲都放了出來。
    原營地的人只能一邊捆被寄生者,一邊給新來的蠢貨們科普對付這些異蟲的法子。
    忙到第二天早上,才差不多把所有被寄生者捆完,眾人疲憊的坐在湖邊的亂石地上。
    陸慎面無表情的坐在最大的一塊石頭上,北堂墨坐在跟他差不多的位置,二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像是暗中較勁一樣。
    “事情是你的人惹出來的。”陸慎陰森森道。
    北堂墨冷笑:“是你的人沒有提前告知危險,我的人才惹出事來的。”
    陸慎點頭:“也是。
    北堂馨,你昨晚沒有給北堂首領說清楚營地的的危險禁忌?”
    北堂馨坐在陸慎下首第二個位子,第一個位置是徐貞。
    聞,北堂馨站起來,微微朝陸慎彎了一下腰,道:“那些甲蟲只在月出之夜活動,昨晚無月,我沒想到昨晚它們會出現……”
    “錯就是錯。”陸慎打斷北堂馨的申辯:“此后一個月,營地的巡夜都由你負責,白天的事情也不得耽擱。
    你服氣嗎?”
    北堂馨低頭:“是。”
    北堂墨臉色更黑:“你在給我交代,還是在給我下馬威?”
    誰不知道北堂馨是他的女兒?
    他一來就死了這么多人,找陸慎要個說法,這廝卻直接把他女兒推出來?
    陸慎“呵”了也一聲,無所謂道:“你要這么想,我也沒辦法。”
    “你!”北堂墨這幾年脾氣沒有之前好了,站起來,手中閃電“滋啦”作響。
    突然,湖中傳來“轟隆”的聲音,那聲音極大,像是山裂開了一樣。
    遠山近處,所有的野獸像是造反一樣,不斷的嚎叫著,聲音凄厲。
    新來營地的人惶惶不安,其他人卻是像是已經見過這個場面了一樣,還算鎮定。
    北堂墨強自鎮靜,問陸慎:“陸老弟,這是什么意思?”
    “這里的湖水,每三個月消失一次。湖水消失之后,白族的遺地就會顯現出來。
    但這個遺地相當危險,而且年代重疊久遠,很多信息破譯不了,需要專業的人來破譯。
    明白?”陸慎簡短的說道。
    簡單來說,需要人命來填這個密地,從里面帶出來的東西,也需要告知來破譯。
    想要真正掌握這個寶地,需要大量的人才投進去,花很長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