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家親戚們也是一臉陰冷的看著陳巖生。
陳巖生能護著梅嬸,于杰他們一時,護不了一輩子。
等陳巖生去上大學了,他們有的是時間和手段,從梅嬸的手中,奪走那些地。
誰知,陳巖生聽到于光這話,臉色淡然,語氣平靜的說道:
“誰說,我要去上大學了?“
此話一出,眾人都是一愣。
“你,不去上大學?”于光更是詫異的看著陳巖生。
在這個年代,能考上大學的,那都是知識分子,半只腳踏入體制內的高才生。
誰家要是有個孩子,能考上大學,那是能連擺三天流水席慶祝的。
陳巖生說不去上,就不去上?
“沒錯,我會留下來,和于冰潔結婚,保護梅嬸,小杰!”
陳巖生正色道:
“以后這個家的擔子,由我來扛!”
于冰潔聽到陳巖生這話,一臉感動。
于光,以及一眾于家親戚,都像看瘋子一樣,看著陳巖生。
放著大學不去上,娶一個克死父親的女人,這陳巖生,真的是讀書讀傻了。
“陳巖生,希望你以后不會后悔,放棄上大學!”
于光瞥了陳巖生一眼,甩下一句狠話,就帶著一眾于家親戚離開了。
有陳巖生在于冰潔家一天,梅嬸手里的地,他們就一天搶不過來。
等于光等人走后,梅嬸才松了一口氣。
她將兒子于杰,死死地抱進懷里,低聲抽泣著。
“媽,沒事了,有巖生在,以后誰也不敢欺負我們家了。”
于冰潔拍著母親的肩膀,道。
梅嬸聞,這才抬頭看向陳巖生:“巖生,給你添麻煩了。”
“梅嬸,你別說這話,冰潔是我未婚妻,你是我的長輩,小杰又喊我一聲姐夫,家里的事,就是我的事。”
陳巖生忙說道。
見陳巖生沒有因為剛才的事情,對她女兒心生芥蒂,梅嬸這才松了一口氣。
等于杰的情緒安撫下來后,梅嬸也趕忙進廚房,做起晚飯來。
很快,一頓家常農家飯,就擺上了桌子。
“巖生,冰潔,那豺肉和血參,都賣出去了嗎?”
吃飯的時候,梅嬸一邊給兩人夾菜,一邊關心地問道。
“媽,豺肉和血參都賣出去了……”
一聽梅嬸這話,于冰潔的臉上就露出一抹笑容,將在龍鳳茶樓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
一聽到那四頭豺的肉,賣出去了700多塊錢,梅嬸有些驚訝。
再聽到那株百年血參,賣了5000塊錢,錢還沒捂熱,就被王麻子搶走了,梅嬸又有些氣憤:
“那王麻子,居然攔路搶劫,見到模樣暴露后,又把這錢說成是還款,也太無恥了!”
“哼,那王麻子也遭報應了,他被那么多馬蜂蟄了臉,就算不死,也得住院。”
“這段時間,應該是不能再找我們麻煩了。”
于冰潔一臉壞笑的說道。
梅嬸聞,微微點頭。
王麻子能消停一些也好,兒子于杰剛剛受驚,可不能再受刺激了。
……
鄉衛生所中。
“我的媽啊,好痛啊。”
“我這種臉,還能要嗎?以后還怎么翻張寡婦家的院子?”
“怎么就這么倒霉,忽然飛出一窩馬蜂。”
王麻子和那些攔路搶劫的村民躺在病床中,一陣哀吼著。
聽到幾名村民的話,王麻子也是一陣煩躁,叫罵道:
“該死的陳巖生,我們被馬蜂蟄,都是他害的!”
“還有于冰潔那個賤女人,不肯嫁給我,我就毀了她!”
今天搶劫陳巖生不成,還被馬蜂蟄傷。
就連陳巖生還的這“5000”塊錢,也有一部分,被他拿來給自己,還有其他同伙看病了。
他什么時候吃過這么大的虧。
越想越氣的王麻子,忍不住吼叫了起來。
“喊什么喊,這里是衛生院,不是菜市場。”
“再亂動,等會扎錯位置,可別怪我!”
一旁的護士大媽不耐煩地說道。
這幾個人,長得賊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被馬蜂蟄了,也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