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生瀾應道。這正是她所擔心的。
官映雪如同潛伏在暗處的毒蛇,不知何時會再次發難。
馬車駛回靜語苑,已是夕陽西下。
南宮容璟并未像往常一樣直接回主院,而是隨沈生瀾一同來到了花韻軒。
安安正在院子里由嬤嬤陪著玩七巧板,夕陽的金輝灑在他專注的小臉上,聽到腳步聲,他抬起頭,看到南宮容璟,眼睛頓時一亮,放下手中的木塊,邁著小短腿就跑了過來,竟不像之前那般怯生,直接抱住了南宮容璟的腿,仰著小臉,奶聲奶氣地喊:“叔叔!”
這一聲“叔叔”,叫得自然又親昵,仿佛演練過無數次。
沈生瀾心中一驚,下意識想將兒子拉回來。
南宮容璟卻已彎腰,輕松地將安安抱了起來。
小家伙一點也不怕,順勢摟住了他的脖子,好奇地摸著他錦袍上冰涼的蟒紋刺繡。
“安安,不可無禮!”沈生瀾急忙出聲。
南宮容璟擺了擺手,示意無妨。他抱著安安,目光落在小家伙與自己如出一轍的、顏色偏深的眼眸上,眼底掠過一絲極淡的、難以捕捉的情緒。
“今日在學堂,學了什么?”他問,聲音比平日面對旁人時,似乎緩和了那么一絲。
安安掰著手指頭,認真地數:“學了《三字經》人之初,性本善。還有,還有認了很復雜的字!”他掙扎著要下地,跑到石桌前,拿起自己剛才寫的歪歪扭扭的大字,獻寶似的舉給南宮容璟看,“叔叔你看!這是‘安’字!安安寫的!”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