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現在如何?”
“還在鋪子門口躺著,圍著好些看熱鬧的,那伙人堵著門,不讓孫老再碰,非要討個說法,賠一千兩銀子,否則就要報官,還要砸了鋪子。”周管事語氣焦急,“姑娘,是否要請鎮上的保正,或者動用些關系?”他暗示的是南宮容璟留下的暗中力量。
沈生瀾搖了搖頭。動用那些力量,固然能暫時壓服對方,但也容易暴露自身,得不償失。
況且,這點商業傾軋的小事,她自信還能處理。
“備車,我去看看。”她站起身,語氣平靜。
周管事一驚:“姑娘,您身份特殊,何必親自去趟這渾水?那伙人來者不善”
“無妨。”沈生瀾打斷他,“他們既然沖著我容安堂來,我這個東家,總不能一直躲在后頭。況且,”她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冷光,“我也想看看,這京城來的‘沈記’,到底是什么來路。”
她換上一身半新不舊的素色衣裙,用同色布巾包了頭,臉上未施脂粉,顯得有幾分病弱,卻掩不住那份沉靜的氣度。
她吩咐嬤嬤看好安安,便帶著周管事,乘著一輛不起眼的青布小車,往鎮上去。
容安堂門口,果然圍得水泄不通。一個穿著短打的漢子躺在地上,口角殘留白沫,身體偶爾抽搐一下,臉色青紫,看著確實駭人。
幾個膀大腰圓、滿臉橫肉的壯漢正堵在門口大聲叫罵,為首的是個穿著綢緞褂子、留著兩撇鼠須的干瘦男人,唾沫橫飛地指責容安堂賣假藥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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