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上面的一條條、一款款,邏輯嚴密,環環相扣,比他這個干了幾十年的戶部尚書還要專業!
“這這”
戶部尚書結結巴巴,冷汗直流。
永安帝盯著安王,目光復雜:“恪兒,朕記得你以前對這些庶務并不精通。怎么如今,開了個鋪子,這治國之才竟精進如斯?”
這是試探,也是懷疑。
一個閑散王爺,突然拿出了宰相之才的策論,皇帝能不防著點嗎?
安王心頭一跳,想起了李澈之前的囑咐。
不能貪功!絕對不能貪功!
在皇帝面前,表現得太聰明,那是取死之道;但表現得太蠢,那是爛泥扶不上墻。
要表現得“知人善任”。
安王立刻跪下,臉上露出一絲惶恐和誠懇:“父皇謬贊了!兒臣幾斤幾兩,父皇是知道的。讓兒臣品酒賞花還行,這等經世濟民的大策,兒臣實在是寫不出來。”
“哦?”永安帝瞇起眼睛,“那是何人所寫?你的幕僚?”
“回父皇。”
安王抬起頭,目光清澈,“此乃兒臣的一位朋友所贈。他見兒臣為了商稅之事煩憂,又不忍見朝廷因為稅制不公而流失錢財,故而熬了幾個通宵,寫下了這份建議書。”
“朋友?”永安帝更感興趣了,“什么朋友?朝中大員?”
“非也。”
安王搖搖頭,“他只是一介布衣,一個入贅蘇家的贅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