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夜,淳啟哲去了一趟知州府。
吳知州有一個習慣,那便是深夜小酌兩杯。
見到淳啟哲求見,他心下了然,無非是入仕一事。
對于這位年輕的解元郎,他心中已經有了安排,不過,他也想聽他自己的意向。
“知州大人。”
淳啟哲抱拳行禮。
“淳解元,來,快坐下。”吳知州笑道,“現在這里只有你我二人,大可不必如此拘禮。”
“是。”
淳啟哲依坐下,侍女倒酒。
“喝一杯?”
“是。”見吳知州興致很高,淳啟哲雖然身體還未完全恢復,但也端起了酒杯。
吳知州見他沒有推遲,心中很是滿意。
幾杯酒下肚,他才問淳啟哲的來意。
“大人,這是淳某的自薦信,請大人過目。”淳啟哲起身,從懷中掏出信。
“哦。”
吳知州面上沒有過多的情緒,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淳啟哲是解元,又是女兒中意的人,他開口,只要不太高的職位,他都擔得。
但當吳知州看到信件內容,詫異地睜大了眼睛,“你只求一個最小的官職主簿?”
他以為至少是一個八品的縣丞。
“是。淳某覺得一步一個腳印踏實,請大人成全。”
主簿看似官職小,可是管婚書登記。
現在顧于景覬覦人妻,這樣明目張膽,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自己與靜姝還為正式在官府登記。
這樣的婚姻,雖然有效力,被百姓認可,可是對于他們世家而,卻不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