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這些資料是那阿姨給她們的考驗?
飯桌上有一張錄像帶跟一張信紙。
信紙上寫著「恭喜你們通過了我的考驗,請把這錄像帶放進它所應該帶的地方進行播放。你們真正的任務藏在這里面。」
有意思,真被做局了。
沒幾分鐘,神秘的圖像顯現。
是坐在沙發上一臉慈愛無辜的陳阿姨。
她手里抱著愛心抱枕,身子輕晃,“當你們看到這個信封的時候,我已經前往新的地點。”
“其實壓根沒有尸檢報告,等我知道消息的時候,我女兒就已經在火化中了。”
“我得到的只有她的一盒骨灰,學校跟我說她是學習壓力大,自己想不開跳了。”
“可我那乖巧懂事的女兒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患病的母親了。她不可能自殺。她說她要給我養老。”
陳阿姨垂著眸,手一下沒一下的輕拍著愛心抱枕,像是在哄沒多大的嬰孩睡覺般。
她的聲音越來越輕,甚至有些心不在焉,
“照片是我ai的。監控我也看過了,確實是我家笙笙墜落的畫面。”
“我沒有任何證據指正我的女兒是他殺。想必你們也找到一些證據了。請幫幫我。事成后,我自會給你們錢。”
視頻到這里就結束了。
樓藏月摁著自己眉心,頭痛道:“我建議把顧笙笙家也搜查一遍,或許有別的線索。”
“行。”
幾只巴掌大的小狗被林小少爺派遣出來尋找線索。
兩人癱在沙發上,無聊的盯著天花板。
折騰了這么長時間,二人多少都有些身心疲憊。
等小狗回來報信,樓藏月都差點睡著。
從狗狗嘴里拿下來日記本后,樓藏月先虔誠拜了下才翻開看。
“或許我們太光明正大了。”
“什么意思?”
“說不定陳阿姨正悠哉躺著看我們的一舉一動。”
謹慎的設下考驗的人,真的只會設下一道就肯定對方的能力嗎?
能力是多方面綜合性的。
林小少爺安撫性的拍拍樓藏月的肩膀,“你放心,我早拿道具干擾過監控了,包啥也看不出來的。”
“厲害。”
這下樓藏月安心的翻看起日記。
林小少爺不樂意看一堆文字,他更偏向于簡潔的介紹,綜合性的話語。
約莫二十來分鐘,樓藏月終于舍得把目光重新轉移到林小少爺身上。
“回家先。”
“ok。你是老大,我聽你的。”
不過幾秒,二人重新出現在辦公所。
樓藏月放下手里的日記,認真道:
“陳阿姨控制欲很強,容不得女兒跟自己唱反調。”
“日記里說什么了?”
“顧笙笙反抗壓迫的抗爭史。所有關于媽媽的事兒都涂抹過了,甚至是紅色的。”
看來這位陳阿姨也不簡單啊。
可殺人兇手真的這么容易就落網了嗎?
陳阿姨干脆怎么也不管不是挺好的,甚至草草結案也沒有人會懷疑到他身上。
難道是心理不平衡?
“我們可能還漏了點什么。”
“你是說淤青嗎?在想淤青是不是真的,還是隨意篡改的。”
“嗯對。”
林小少爺晃了晃手里明晃晃打上綠色對勾的話,“顧笙笙身上的淤青是真的,還是他人導致的。”
“陳阿姨打的?”
“有可能。我覺得我們可以去問問顧笙笙之前的舍友。”
“那幾個舍友會說真話嗎?”
樓藏月有些懷疑,學校肯定會告誡過他們什么。
譬如,‘不要亂說話。’
林小少爺沒有管,反而更堅定的摁下了按鈕,“我覺得這是可行的,試一試唄。”
很快,兩人再次抵達學校。
他們找機會單獨朝那幾人分開問去,
不一會兒,他們得到整齊一致的答案,“家暴。”
陳阿姨這樣占有欲極致,又喜歡掌控女兒一舉一動的人確實很有家暴的嫌疑。
可事情到這里了,他還是有些不太確信。
樓藏月退出去,再次回到辦公處等候林小少爺的訊息。
沒幾分鐘,她就朝回來到林小少爺道:“你說,這會不會是第二個局。”
“什么意思?”
“她在給自己逃跑時間,而我們所做的一切可能會把她塑造成一個受害者。”
可隱藏真相又豈會這么簡單?
淤青真的只是家暴嗎?
樓藏月突然想起來那位顧生生,“陳阿姨知道顧生生嗎?”
“我們去找顧生生問問就知道了。”
剛說道這兒,房間就陷入一片詭異的安靜。
顧生生不知從哪跳出來,迎面撞上樓藏月好奇道目光,“聽說你們又在找我,我就來了。”
“你知道陳阿姨嗎?顧笙笙的母親。”
很簡短直接道話語,顧笙笙沒有著急回話。
反而想剛開始他們見面的那樣,不緊不慢的拉來一張凳子坐下,才慢悠悠道:“不認識。我只知道顧笙笙。”
“那你們是什么關系。”
“好朋友。”
顧生生自己說完,又忽的笑出來,“我這樣說你們信嗎?”
“你猜。”
“好吧好吧,真不禁逗你們。”
林小少爺懶得聽顧生生廢話,這次干脆掏出威脅性更大的一張卡牌對準她,“不像被困在牌里一輩子,你就老實交代。”
行,怎么老威脅她。
一點都不好玩。看樣子,這兩位很趕時間啊。
顧生生搖搖頭,伸手漫不經心道給人卡牌推回去,“如果你不想快點知道答案的話,那你就盡情威脅我。”
“行。對不起。我不干擾您說話了。”
對于林小少爺的道歉,顧生生很是受用。她默默從口袋里掏出來另一封信件,“這是我收到的信,也是你們口中陳阿姨給我寫的。”
“她什么意思我不清楚,但有一點,她知道我們的聯系。也知道我們會湊在一起。”
所以,陳阿姨不一定是逃跑了。
更有可能的是躲在暗處觀察她們的一切行為。就像當初觀察她女兒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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