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藏月翻出信看,神色不變。
“那你怎么保證你跟陳女士不是一伙的呢?”
“愛信不信。”
竟然不去辯駁,林既白沒招兒。他手里的道具在面對這位顧生生的時候老是失靈。
林既白原本覺得顧生生是知道他的道具對她不起作用的。
可當時槍掏出來威脅顧生生時,她面上的慌亂緊張也不似做假。
“所以你也認為你是跟我們是一個戰線上的。對嗎?”
信封傳遞到林既白手里,樓藏月拿過桌上的資料遞給顧生生,挑眉詢問道。
“當然。不然我也不會來了。”
“既然是一條線上的,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情報也該共享了吧。”
顧生生輕點著頭,翻看完資料后,抬眸瞅向焦急等待的樓藏月。
“這資料很多是被篡改過的,也不知道你們從哪搞來的。”
“你可以說正確情報了。”
那句調侃她并不在乎,她也早知道是錯誤的。但樓藏月現在著急的是正確線索。
“顧笙笙的爸爸,你們查過嗎?”
“不是單親家庭嗎?”
家里壓根就沒有男性的衣服鞋子之類的。很像單親。哦,也有可能是離異家庭。
接收到樓藏月疑惑的目光,顧生生干脆起身拿過桌子上擺放的筆,拉來黑板在她們二人面前勾畫講解。
“顧笙笙,女,五歲的時候,媽媽不堪忍受家暴,離婚了。”
“陳女士帶著顧笙笙回到老家送她上下學。”
“顧笙笙七歲那年,姥姥姥爺出車禍死去。因為是獨生女,陳女士一下子成為孤兒,僅剩下女兒跟她相依為命。”
“陳女士的控制欲在那之后開始顯現,后面越來越強。她女兒一點不順她的意,就會被她打。長此以往,活生生把自己女兒逼成了精神病。”
說到這兒,顧生生把目光放到樓藏月身上,直白道:
“你的猜測沒有錯。宿舍確實是第一案發現場。跳樓是偽造的假象。”
“那照片真的是陳女士拍的?”
“不是啊,是學校領導吧。聽說還給了陳女士一大筆錢。”
所以是學校跟羅天賜家長掏錢擺平這件事?
陳女士還欣然同意,跟警察作偽證。
正好也抹去自己家暴的事實?
真相真的如此簡單嗎?
可若這就是真相,那副本為什么還沒有結束?
那信上通篇是陳女士對顧生生的警告。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有。這封信也無法證明什么。
畢竟如果兩人是一條戰線上的,也可以偽造一些東西來給對凡凡開脫的。
“你可以追蹤到陳女士嗎?”
顧生生搖頭,“所以我來找你們了。”
原來是靠自己一個人的力量無法弄到證據證明,所以來找別人幫助啊。
樓藏月跟林既白對視一眼,伸手摸了摸自己左耳垂。
對方秒懂,朝顧生生扔過去張地圖,“陳阿姨在s市的這個位置,你去找吧。我跟她需要再去學校弄點東西。”
“行。”
得到線索的顧生生起身離開。眨眼間消失在他們的視野。
樓藏月跟林既白也給自己傳送到學校的教學樓樓頂。
“你也覺得她不對勁了。”
是肯定,不是疑問。
林小少爺雙手抱臂,瞅著樓下行走的人群默默點頭。
“陳阿姨跟她都有問題。”
“是啊,一個說對方家暴把人逼成精神病,一個說自己女兒特別愛她,離不了她。”
樓藏月彎腰俯身撿起地上的頭發,交到林小少爺手里,“我們可以s綁匪給那位羅天賜同學綁到廢棄工廠審問嗎?”
“原則上不可以,但是我去找系統開權限哈。”
幾分鐘后,林小少爺沖樓藏月比出一個耶的手勢,“可以去實施了。”
“這游戲不會是你家開發的吧。”
樓藏月又不是沒玩過游戲,哪有開發商對氪金玩家這么友好的。
“原來你不知道嗎?”
“那我們現在能出去嗎?”
“不可以,說不定我心情好,就賞你一張速通卡呢。讓你直接通關副本。”
行。
經過分配,樓藏月先行去往廢棄工廠準備審問,林小少爺則換上劫匪裝扮,給自己臉蒙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雙漂亮的眼睛。
林小少爺覺得這人有點臟,潔癖一上來,便匆匆戴上黑色手套才去抓人。
有道具在手,抓人輕輕松松。
甚至沒有引起一絲慌亂。
羅天賜被蒙著腦袋,身上被繩子幫著,雙手更是綁在背后無法動彈。
林既白給人往角落一扔,順腳給踹兩下,威脅道
“問什么答什么,不老實就撕票,懂?”
“懂。想要多少,我讓我爹給你。”
“去你大爺的,”
原本受到樓藏月無奈的眼神他還想收斂些的,又補上兩腳后,林小少爺才吐出濁氣,慢悠悠道:“爺不差錢,是你自己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羅天賜不再說話。
樓藏月拉來椅子坐下,變著聲線道:“老實交代。陸婉可什么都招來,如果你敢說一句假話,我就立馬送你上路。”
接受到信號的林小少爺立馬持槍抵在對方額頭,
“現在有一把槍正對你的額頭,你也別盼著有人會救你。我早安排人替代了你。沒有人會知道你被人綁走帶到這里。”
“真當我三歲小孩那么好糊弄呢?”
羅天賜強撐著,直起上半身背靠著墻,“陸婉那嘴硬的很,為了她爹媽跟年幼的妹妹,她是不會說出來的。你們想套我話能別用這么拙劣的借口嗎?”
“”
那只能啟用pn
b了。
她掏出一根錄音筆播放早已錄制好的音頻。
陸婉那輕柔又帶著點溫婉冷調的聲音在空蕩的大樓里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