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我們的聲音太吵了。”
“可我們又不能當自己沒長耳朵吧。”
說著說著,折扇便抵在了樓藏月脖頸,輕輕一壓。林既白嘆氣道:“但凡要臉,就不會干我們這行。”
“為什么?”
“你傻啊,多少被罵的放棄自己生命的。”
折扇回收,又被展開輕扇著風。林既白轉過身,故作老成的搖了搖腦袋,繼續說臺詞,“放你們仙門,那是為自己正道,為蒼生,心生憐憫又無能無力。放我們魔修,就是膽小怯懦。誰讓世人雙標呢。”
“哦。有道理。那你”
“我什么?到地方再說吧。再不趕路,天黑前可到不了我們那。”
“行。”
林既白拎著人走出門外,手里的折扇往前一丟。在半空中便立馬成倍放大成一張床的大小。
兩人踩上去做坐下,悠然的繼續嘮嗑。
“你剛想說什么?”
“你為什么綁我?有必要嗎?”
“上個副本的林既白太怯懦了,不過我不是他,我強勢些,我決定警告一下你。在跟我和好之前,你不準跟別的男的搞對象。”
“哦。”
原來不是同一個林既白。
她懶得再理這位林既白,轉而閉眸打坐,決定試試這修仙。
感受到四周隱隱紊亂的靈氣,林既白皺起眉。什么玩意兒,這死丫頭是想把他當免費勞動力嗎?不是吧,憑啥啊。他可是魔君!
可真瞅見空中隱隱籌謀的深厚云層。他妥協了。
突破吧突破吧,突破了也不耽誤他是魔界第一就行。
他現在最主要的任務就是,看著點這丫頭,不讓她在心魔的影響下墮魔影響他的地位。
嗯,對,就這樣。
“死丫頭命真好,你就感謝哥吧。”
吐槽完這一句,他便喊折扇勘察四周環境,尋找一個好地方停下先。
很快,對不起帶著這兩人降落在一個山頭,還順帶找進了個隱蔽的洞穴里頭停下。
林既白抱著樓藏月下來,給人放好,又撤去她身上的捆仙繩。
“有我真是你的福氣。”
“小時候就伺候你,現在還得伺候你。真是的。連句謝謝都不說。”
折扇跟捆仙繩都無語了。都說仙魔勢不兩立,可偏偏它們的主人嘴上罵罵咧咧,動作卻實誠的跟仆人一下鞍前馬后的伺候這位仙門第一。
各種法寶跟不要錢一樣的往外掏,生怕這人出意外是嗎?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人是它們主人心頭的白月光呢。
“你最好祈禱你自己不會墮魔。不然我們真得勢不兩立了。”
他在樓藏月對面坐下,背靠著墻壁。神情有些郁悶,思緒驀然飄回了那年初冬。
見主人走神,折扇跟捆仙繩便自動替主人看護上中央的樓藏月。
折扇名對不起。捆仙繩名抱歉。是以往的他最常說的幾句話。還有句,‘奴知錯’他沒好意思取。
這一等,便從上午等到了傍晚。林既白掐指一算,發覺沒有意外,很是平安。便放心的倒一邊睡著了。等在再醒時,是被一個黑煤炭踹醒的。
林既白嚇了一跳。他身子下意識的往后靠,導致腦袋砰的一聲砸在墻上。
他輕嘶一聲,捂著自己的后腦勺站起來,“大哥你哪位啊,神經病吧。”
“林既白!”
什么玩意兒,還跟他叫上板了。等等這聲音好耳熟啊“老婆?”
“認出來了?”
林既白僵硬的點了點頭,盡力的去讓自己辨識這位渾身炭黑,又炸著一頭雞窩的人跟記憶中的老婆對上號。
但最后,他還是遲疑的拖長語調,嘀咕道:“不兒,你咋成這樣了。”
“廢話,我差點死了你知不知道!”
“啊?”
剛發出一聲一聲疑問,啪的一巴掌就甩了過來,“林既白,我要你好看!”
“我已經挺好看的了,不需要再好看了。”
林既白抬腿就往外沖,看也沒看就直挺挺的摔下山崖。是的沒錯,這個洞穴在懸崖峭壁上,沒有一點路。
還是對不起麻溜的飛出去把自己主人接了回來。
再回來時,樓藏月已經換好了衣服。她糟心的又揉了遍自己的頭發。對著對面鏡子中的自己比了個大拇指,“太牛逼了,這都沒死。我真該敬你。”
林既白剛要贊嘆這人的樂觀,下一秒就見到老婆手腕往左轉個180度,帶上咬牙切齒的意味道:“你就是個紅蛋,連林既白這個傻叉你都能信任。”
“?”還有他的事兒呢?
樓藏月扭過頭來,沖著林既白默默比出一個中指。
“我算是看出來了。你睡覺真不是一般的死。”
“沒啊。”
林既白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他記得他睡眠一向很淺啊,怎么在老婆這里就變了呢?不應該吧?難不成是因為老婆太有安全感了?
“去你大爺的,你知不知道那雷聲多響!”
“沒聽見。”
“哦。我被劈的外焦里嫩。你想不想也試試?”
“不想。”
他瘋狂搖頭。跟個撥浪鼓似的。這也不怨他啊。這人沒經過他同意就開始修煉。之前閉關就沒想著突破一下?
那么多天才守著呢。就非得當著他的面兒突破?難不成是還愛他?還非得讓他見證一下成功的歷史?
行吧?那無可厚非。
可是他臉上的巴掌印剛消下去啊。就要又染色了嗎?那還有生活了。
啪
“不想你也得想。”
樓藏月上下來回輕拍自己的手,眼尾上挑,“ok啊,扯平。現在你可以帶我去觀看你的地盤了。”
“行。”
他捂了一下自己剛被打的右臉。心頭一陣悸動。還好,起碼沒有讓他說謝謝主人之類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倆現在鬧掰了。
不管因為什么,反正老婆進步了。但是,他總覺得哪里空空的怎么辦?
折扇很有眼力見的再次飛過來。帶著兩人繼續趕路。林既白想要吐槽什么,卻又不知道從哪兒開始吐槽。
槽點挺多的。他目前還消化不過來。
尤其是樓藏月的模樣。
看著真的很搞笑啊!但他還必須得憋住了。不然估計也不會像挨幾巴掌那樣簡單。
靠了,小時候就得伺候這個祖宗。長大了還得伺候。這說明什么?這說明他這個人簡直是忠誠-->>的代名詞。
“林既白,我告訴你。”
“啥?”
他心頭涌上有一股不好的預感。不會是讓他滾下去自己跑吧?畢竟這個人以前也不是沒有做過。惡劣的要死。可偏偏他還拿她沒有什么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