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樓藏月被他扯著也沒法離開,只能默默坐回去,無聊道:“不是要弄死我?”
“怎么會?阿萊是您最忠誠的信徒,請不要這么跟我說話。您一定會后悔的。”
無視規則嗎?
樓藏月沒怎么思考他后面的話,她發反復琢磨著‘無視規則’四個字,試探性問道:“什么規則都行嗎?”
“當然,這個權力還是”
“給你個機會加入我。不然你就去”
感受到脖頸上傳來的力道,阿萊沒說話,只默默閉嘴。
他很清楚,樓藏月這么說不過是威脅他加入。他身上有她需要的價值。她一定不會弄死他。
阿萊對樓藏月又愛又恨。
愛是因為樓藏月是唯一給過他溫暖的,恨是明明他出現的很早。卻沒有讓樓藏月愛上他。
其實恨來恨去,不過是恨她不愛他。
他想殺死她,可是她就該是天上高懸的明月。
阿萊思慮半天,決定,還是當一個忠誠的守衛者。
他好像只能用這種辦法留在她身邊了。
“阿萊,說話。”
“使喚誰呢。我不會聽你的。”
“嗯。”
聽她嗯,阿萊又急了,“你能不能講點道理,你需要我,你還不討好我。”
“”
“行,我討好你。”
教父拿下自己腦袋上的卡牌反扔到樓藏月腿上,“還有十分鐘,您坐好了。”
“”
為什么卡牌還能使用兩次,還能使用到考生身上?
這不是考生對付殺人狂魔的道具嗎?
玩呢?這副本。
怎么請過來阿萊這個bug。
等等,別說請,不會是阿萊強行給自己送進來的吧。
“想什么呢?又要讀我心嗎?”
阿萊揉了揉自己發痛的膝蓋,玩味道,“真該讓你試試跪著是一種多折磨人的事情。”
“哦,忘了你不能說話了。”
他伸手試探性的想要觸碰樓藏月的臉,卻被對方冰冷的視線燙了一下給縮了回來。
阿萊聳了聳肩。
正當樓藏月認為對方放棄之時。她卻聽到一陣雀躍的聲音。
〖還好我準備了紅色布條。〗
什么玩意兒?
阿萊跟變戲法似的從袖口掏出一條長長的紅色綢緞,他玩味的看了眼樓藏月。
在對方警告的視線下,他依舊把紅綢緞覆蓋到樓藏月眸子上。
等給人系好,他才慢悠悠道:“真好看,指揮官。”
樓藏月并不覺得這是夸獎。照目前的行事看,這更像是一種危險的預兆。
“哦,親愛的上帝,請獎勵我一下吧。”
話音剛落,她臉上就傳來了一陣溫潤的觸感。
是阿萊在伸手撫摸她的臉,是那樣輕柔純粹。不參雜任何一絲褻瀆。
他眸子很干凈,輕觸幾秒后他就收回手。
目光落在樓藏月手背上。
他又跪下去,拉過樓藏月的手,低眸在她手背落下一吻。
“我愿給您最美好的祝愿,希望您能在自己幸福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神明保佑。”
樓藏月已經習慣了,她沒有什么反應。唇角也依舊是哪抹弧度。
等滴答滴答的聲音傳進她耳朵時,一股不詳的預感涌上她的心頭。
耐著性子五分鐘一過,她麻溜扯下眼睛上的紅色綢緞。
起身質問道:“你剛在干什么?”
“沒干什么啊,你不也感受到了嗎?”
阿萊往前湊近一步,低頭在樓藏月耳邊吹氣,“還是說,您喜歡我吻您。”
“血腥味怎么回事?”
少年無所謂的往玻璃房門邊那揚了揚下巴,“你說這個啊?”
樓藏月懶得理他,伸手機要抓阿萊的手腕,卻被阿萊迅速躲開,“不是我說,不是不喜歡我嗎?指揮官怎么這么在意我了?”
“你既然是我最忠誠的信徒,那為什么不聽我的?”
“嗯有道理。”
本以為有機會,阿萊卻再次躲開,垂下眼簾道:“那指揮官也得尊重自己信徒吧。”
“你大爺的,你已經逗我玩好幾次了。”
啪的
幾根觸手嗖的從下出擊給阿萊捆了個嚴實。
阿萊煩躁的想要反抗,卻發覺身體軟綿綿的難以用力。
他不可置信的揚眉問道:“你給我下了什么藥?”
“呦,怎么不說您了?擱這兒死裝啥呢?”
樓藏月拉出阿萊的手八人袖子給擼上去,卻發現什么也沒有。
她皺著眉繼續翻另一只胳膊,正好撞見六條剛愈合不久的疤痕。
“怎么搞的?”
“沒”
“你大可以用說謊跟敷衍來搪塞我,但說出口的話請你仔細掂量些。”
威脅之意不而喻。
阿萊知道樓藏月有一個很獨特多功能。
就是智能屏蔽。
那個什么林既白不就是因為樓藏月開啟了這個才沒能進來這個副本嗎?
她怕多生事端。也知道自己能夠解決。林既白過來只會礙事。
阿萊眨了眨眸子,淡笑道:“一種古老又優秀的馮建懲罰方式。心知肚明的答案應該就不用再多嘴問一句了吧。”
六秒,六道口子。
他的愈合再生能力很好,不過是疼痛放大了些。
阿萊并不在意,可是樓藏月在意。她討厭別人因為她自傷。
不論那個人是誰。
“阿萊。”
“我在呢。指揮官。”
“看來你是想清楚加入我了。”
“樂意之至。”
畢竟這也是唯一能跟指揮官接觸的方式了,不是嗎?
他們在玻璃房內暢聊到十二小時結束,阿萊想開了許多。
等樓藏月走之際,他勾唇笑著給自己變成了一毛絨玩偶掛到了樓藏月的衣服上。
“帶我一塊兒回去,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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