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朽木。』
『需要多少。』
『一小塊就行。但是這玩意很難找到。是雷劈過九次且依舊擁有生命的桃花木。』
這個啊。確實還剩些。
見樓藏月拿出來一手臂長的桃花木,丫頭驚了驚,好奇道“你怎么有?”
“以前剩下的。”
“行。給我半個手掌大就行。”
“好。”
拿過巴掌大的不朽木,丫頭就縮自己空間摸索去了。
等她再出來時,已臨近傍晚。巴掌大木偶樣式的不朽木被她放到s0153手中。
“你好好照顧她。每天喂她一滴指尖血,久而久之,她會恢復意識的。喂得好的話,她就能自行走動。”
“好。謝謝你。”
丫頭攬住想要對方想給他磕一個的動作。轉頭消失在原地。
她姐在玻璃花房等她,丫頭剛湊近,樓藏月就抬起腦袋來看著她笑,“昭朝,下個副本我自己去,你在家里看著他們。如果有特殊情況,你就上。”
“行。”
她拒絕也來不及。
對方說完就沒影兒了。
她看著姐姐剛是侍弄過得花草,不由得輕嘆出一口氣。
姐姐培育的各種苗倒是多。也不知道家里那邊能不能用上。
歡迎考生樓藏月進入該副本—神明賜福。
這是百人大逃殺直播現場,你是百人中的一員,將被二十名殺人狂魔追殺。
請在這片廢棄的莊園內肆意逃跑吧。
莊園內各處隱藏著技能卡牌,請找到它們并提高自己的存活概率。
副本任務:存活十二小時。
副本獎勵:兩百萬積分。
一般而,時間限制越少,危險程度就越高。
她有預感。
開局她就會被追殺。還很有可能就是上輪的那位‘林既白’。
樓藏月躲進廁所,帶上手套挨個翻每個廁所隔間內的垃圾桶。她在里邊一共找到兩張卡片。等揣口袋后。
她打開窗戶就想順著下去,迎面卻倒吊下來一男子。
他眼眶空洞,眼珠子早不知道掉到哪去。臉上的血肉早已模糊不清難辨身份。
顯然,逃殺早已開始。
“哦,我親愛的主人,請告訴我的名字。我發誓,這一定很重要。”
神父踩著血水不緊不慢的從墻壁內走出,青藍色的眸子微迷,跟樓藏月目光正好對上。
樓藏月沒理他,淡定的朝他甩去一張卡牌。
男人伸手接過,食指跟中指夾著那張卡牌。
他低眸端詳,上面顯然是神父懺悔的圖像,技能是讓目標對象跪地禱告十分鐘,暫停對考生的追殺。
神父嘆出一口濁氣,認命般的跪在帶有血水的地上,雙手合十閉眼禱告。
樓藏月沒有離開,轉而問道:“你在怨我。為什么?”
神父沒有理她。
一是禱告開始不能結束。二是他可以打破這個束縛,但是他并不愿意回答樓藏月的問題。
“阿萊,我沒有想過放棄你。是你先違抗我的命令。”
良久他睜開眸,樓藏月已然不見。
教父做夢也沒有想到過自己有生之年還得在廁所跪上十分鐘。
太無趣了,他伸手朝窗戶那的男人甩去一道利刃。
利刃劃過男人腳上的繩子,使男人墜落下去。
“沒用的廢物。”
樓藏月這些年到膽子倒是愈發的大了,很遺憾他沒有瞧到樓藏月恐懼的目光跟失控的尖叫聲。
不過,游戲才剛開始。
神父永遠不會認輸。
他饒有興致的打開虛擬地圖,上頭的紅點一路向西。是玻璃房花園的方向。
雖然阿萊并不理解指揮官為什么會去那么招搖的地方,但他還是跟了過去。
有同事先行他一步站到玻璃房門口。
剛要破門,他就被卡牌束縛在原地。
“不是跟你說過嗎?這個人只能是我的獵物。”
站在他身后的阿萊漫不經心的撫上那人的脖頸。忽視對方眼眸中的恐懼強行扭斷對方脖子,惡劣道:“你去見上帝吧。上帝會寬恕你的。”
滾燙的血液噴濺在玻璃上。
因卡牌失效,阿萊很順利的進入玻璃房尋找樓藏月的蹤影。
悠遠而低沉的嗓音在玻璃房內回轉。
“親愛的主人,我有什么能為您效勞的事兒呢。拜托,請一定要告訴我。”
“我的心臟因您而有力跳動著,請別不理我。偉大的主人。”
阿萊掐斷手里的玫瑰花骨朵,轉身瞅向身后,“出來吧,我看見您了,為什么不見見我呢?我可是您最堅韌的守護者。”
對,又賤又不是人。
他悲憫的往半空扔出一水晶球。
水晶球自動懸浮在玻璃房頂,啪的,一陣光芒閃過。
玻璃房內的情景明亮的顯露在神父眼中。他玩味道朝角落里坐著的樓藏月走去。
眼眸涌上一股子興奮,
“哦,我親愛的主人,您是在等我的到來嗎?阿萊很榮幸為您服務。”
“請不要這么跟我說話,阿萊。你不是奴隸。”
樓藏月放下手里的澆花壺,扭過頭來卻見阿萊一步步朝她靠近,卻又在三布距離外單膝跪下,
“阿萊發誓過永遠不會傷害您,上個副本是我頑劣了些,您不要放在心上。親愛的主人。”
她蹙著眉,腦子里有關當時的記憶霎時間浮現于腦海。她站起身,喊人起來。
那人沒動。
她就沒再估計,直接從袖口掏出卡牌放置他頭頂,“我不喜歡你喊我這些稱呼。你可以叫我指揮官。也可以喊我的名字。”
卡牌上是家具沙發底圖案。功能是讓目標對象在原地跟家具一樣靜靜默。
阿萊無法開口,眼尾卻泛起紅來。
樓藏月細數下記憶,發現自己欠的‘桃花債’好似有些多。
她出于完成任務的目的,遵從本心,闖過了一個又一個副本。可卻因為她好看的皮囊跟熱烈的靈魂吸引來些病態的npc。
她以為阿萊已經死在她手下,結果現在如今有看到了。
這是因為什么?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兒,你又在怨我什么。”
“中毒事件是你設計的,你又在委屈什么?”
樓藏月每說一句,阿萊的眼眸就濕潤一分。
等淚從他眼角滾落,樓藏月才住了嘴。
聽不明白為什么-->>阿萊內心全是「對不起對不起」這三字來回嘀咕。
就不能說些別的嗎?
她搖搖腦袋,打算離開。
阿萊卻伸手抓住她的腳踝,“急什么?時間還沒到呢。”
“時間沒到你就能動了?”
“我可以無視規則,指揮官。”
教父安靜的拭去臉上的淚水,幽怨的看向樓藏月,“只要我想,您就無法離開。我都陪您玩這可笑的卡牌游戲了,您就權當陪我你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