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七人互相看了看,笑著撓自己的腦袋。
有人若無其事的把自己腦袋抱下來,遞給s0153,張嘴咧著笑道:
“沒關系啊,隊長。幫我把頭骨帶回給我的妹妹唄,跟她講我沒-->>辦法陪她長大了,請她不要忘記我。求她別怨我她只有我了可惜她才七歲”
他身后的女孩也緊跟著把自己脖子上染血的銀色項鏈摘下來,興致勃勃道:“還有我!這是我的長命鎖,請幫我轉交給我的爺爺,跟他說我們楊家就沒有孬種!”
“還有我!這是我很早之前寫下的信封。請幫我轉交給我媽。跟她說,我永遠愛她。”
柳葉輕揚,s0153隊員身前整齊躺著八具尸體。
他從未想過那些幾千只鬼找不到他的原因竟是變成鬼的隊員掩蓋他的氣息。
難怪
可她們是什么時候被感染的?為什么他沒有早點發現?
溫暖的手撫上他的肩膀,含有力量的聲音從他身后想起,“這個副本有好幾位覺醒意識的sss級鬼怪。不怪你。現在呆著她們的遺愿回家才是正事。”
“好。”
s0153倔強的擦去臉上的淚痕,沒忍住給身前的幾位磕了個。
是他沒有保護好他們
見s0153起身,樓藏月便把那八具尸體收進空間,挑眉道:“其他幾位隊員還有尸骨留存嗎?”
如果有的話,她可以嘗試帶出來。
少年苦澀的搖搖頭,哪還有什么尸骨。他只勉強從那些鬼怪嘴里搶一些遺物。
那些鬼怪什么都吃,血肉,骨頭,衣服
那張只有小半張的血紙他的親人能夠辨認出上邊寫的什么嗎?
樓藏月沒再多問,拍上對方肩膀給人弄回空間。
在外頭站上半小時,副本自動判定任務完成。
半小時一到,樓藏月帶著妹妹準時離開。
丫頭低著頭,嘀咕道:“那個人說的重生24次是不是指攻過24輪了?”
“或許吧。”
事情順利結束。
丫頭貼在那八人額頭上的小紙人活過來飛到痛哭的隊長身上,嘰嘰喳喳的。
有小紙人玩心大發猛踩隊長的頭,嘴巴罵罵咧咧,“讓你訓我,讓你訓我,偷吃塊兒零食還罰我兩百俯臥撐。”
什么?
s0153愣愣的抬起腦袋,下意識反駁道:“誰讓你偷吃我媳婦兒給我帶的零食”
等等,他手一動,給腦袋上的紙人拿到面前。
“偉華?是你嗎?”
“對呀,真難得,明明我們現在長得都一樣”
他無奈的搖搖頭,犯錯在先還有底氣罵他的只有這一位。他怎么可能認不出來。
其他幾位小紙人跟著飛到隊長胳膊上,蛐蛐道:
“隊長羞羞,這么大了還哭鼻子。”
“咦,隊長不是說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嗎?”
“哇哇哇哇,阿達。沒想到吧。你的祖宗又回來啦。”
看著這一溫馨的場面,樓藏月跟樓昭朝很有眼力見的下樓去商討別的事情。
丫頭壓下身體里浮躁的咒語,低聲道:“如果我再厲害些就好了,那樣他們還可以以木偶的形態活著。而不是像現在,怕火怕水還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只會飛。”
“你已經做的很棒了。昭朝。”
當時撿回來丫頭的時候,她們只想丫頭平安順遂,普普通通的過一輩子。
她們從沒想過樓昭朝這么快就成長為獨當一面的大人。
樓藏月摸著丫頭的腦袋,安撫道:“餓嗎?想吃什么,我去給你做。”
“西紅柿雞蛋面。”
“好,待會兒我再做個魚香茄子跟糖醋里脊。那群小孩也愛吃。”
“好。”
#
林既白面無表情的看著被捅了24刀的分身,無語道:
“你不會學聰明點嗎?打不過你就搖人行嗎?”
“得虧指揮官聰明,不然就你那個輔助能力,不拖死指揮官都是好的。”
癱在地上的少年麻木的點點頭,又搖搖頭,“你關注點不對。”
“什么?”
“那個男人,我從未見過。他對我們的敵意很大對指揮官更是有強烈的怨念。”
少年不疾不徐的扔出一個道具。
上面放映出那個頂替他身份的男人。
林既白端詳半天也沒想出這人是誰。他腦袋里沒有。不過不耽誤他拍下來發送給樓藏月。
樓藏月在收到那張照片的時候,不由得愣了下。
這個人不是早死了嗎?
難道當年的事兒另有隱情?
可隔這么些年,再有痕跡也被刪的一干二凈了吧。
那個所屬的副本不是永久關閉了嗎?
看著心神不寧的姐姐,丫頭歪了歪腦袋,問道:“怎么了?姐姐?”
“沒事。你去冰箱給姐姐拿幾個雞蛋來。”
“好。”
樓上的歡鬧聲此起彼伏,丫頭抬眸瞥了一眼,便匆匆回眸拿上雞蛋給樓藏月送去。
樓藏月也注意到她的不對勁,出聲問道:“怎么了?”
丫頭抿著唇,沒敢說話。只傳音道:『有個紙人身上冒著黑氣,我懷疑有人的靈魂中擠進來別的東西了。』
『有解決辦法嗎?』
『有也沒有』
丫頭剛說完,樓上就傳來幾道驚愕的聲音。
s0153著急忙慌的跑下來,手里抱著一個紅色紙人,“指揮官,你看看這個,她怎么了?為什么不動了。剛剛還好好的。”
樓藏月沒說話,垂眸看向丫頭。
對方秒懂,他朝丫頭湊近,語氣懇求,“可以告訴我嗎?什么情況我都能接受的。”
“她在被帶回來前,就已經被鬼怪的靈魂占據了一部分現在這個情況是她拉著那個鬼怪的魂魄一起消散了。”
丫頭遲疑了片刻,繼續道:“想必她已經了結完自己的心愿了。”
“或許吧。謝謝你。”
少年轉過身離開,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再次滾落下來,“她剛跟我表白了呢說愛我”
他剛有底氣袒露自己的心意,愛的人就離開了。
或許這就是有緣無分吧。
沒關系,起碼他也是知道了對方也愛著他的。
看著對方落寞離去的身影,樓昭朝心情一下子又滑回低谷。
『或許我應該做些什么。』
『她的靈魂完全消散了嗎?』
『還有一縷。但是很薄,我幾乎抓不住。』
『需要什么?』
用傳音是因為怕最后沒有成功,徒增某人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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