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后,他沖上去問:“怎么樣?有沒有過初試?”
    宋大郎抬起頭晃蕩腦袋,臉色是壓抑的,聲音是低沉的,伴隨著嘆息好似有千斤重。
    “榜上沒有永年和耀祖的名字。”
    宋老爹后撤一個踉蹌,雖說早有準備,可還是空蕩蕩的。
    他沉口氣牽強地勾起嘴角,“沒事,鄭秀才都說這次只是試試,主要還是明年。”
    本以為就算考不上至少也能過初試,初試都沒過,距離考上童生可就差遠了。
    整整一天宋家兩房屋子里都十分安靜,沒什么人說話。
    宋永年一回來就把自己關在房間里看書,眼淚順著眼眶滴在紙上,他連忙用袖子去擦,最后就連袖子都濕了。
    二房院子里,宋來娣拎著裝滿衣服的木桶朝外走,身上的衣服還是宋今昭過年送她的那身。
    端著盆跟在旁邊的宋盼娣一臉失落,嘴上小聲嘀咕:“早知道他考不上,沒想到還真沒考上。”
    宋來娣停下腳步。,她扭頭望向窗戶,宋耀祖正坐在桌前啃筆頂,臉上不見一絲落榜后的難受,反倒顯得很無所謂。
    這讓人怎么能不生氣。
    為了供他讀書,家里吃得比以前還差,供了兩年就供出這么個玩意,這樣下去,一年后估計也考不上。
    “阿爺只答應補貼三年的束脩,明年要是考不上,阿爹就不會讓他繼續讀書了。”
    縮衣節食又得不到回報,最受不了的絕對是一貫懶散的宋二郎。
    宋家兩房沉重的氣氛整整持續了兩天才有所緩和。
    考前在外炫耀,牛吹多了,宋二郎夫婦連著三天沒出門,怕被村里人嘲笑。
    天氣放晴、氣溫開始回暖,家家戶戶開始修繕農具,為接下來的春耕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