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程是不遠,也就二三百步。但這一炮下去,能噴出去好幾百顆鐵砂和鉛丸!”
“若是對面敢玩步兵方陣沖鋒,嘿嘿這一炮下去,怕不是要給他們噴出一胡同的血肉模糊來!”
而在旁邊,還有幾十個簡易的鐵筒子,那是最初代的迫擊炮——擲彈筒。
專門用來把手雷扔進敵人的戰壕或者人群里。
“還有這個。”
李無忌大步走到另一側,拿起一件胸甲。
“哐當!”
他拔出腰間的百煉鋼刀,用盡全力狠狠劈在胸甲上。
火星四濺!
刀刃崩了一個缺口,而那胸甲上,只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白印。
這是經過水力鍛錘千百次鍛打后的冷鍛甲,不再是那種笨重的鐵罐頭,關節處做了精妙的咬合設計,既輕便,又堅不可摧。
“裝備了這玩意兒,咱們的黑風騎就是移動的鋼鐵堡壘!”李無忌眼中滿是狂熱,“南邊那幫少爺兵的破銅爛鐵,連給咱們撓癢癢都不夠!”
秦風看著眼前這一切。
這不僅僅是一堆兵器。
這是工業文明對農業文明的降維打擊。
他深吸一口氣,轉身走向庫房大門,看著外面列隊整齊、鴉雀無聲的黑風軍精銳。
“開庫!換裝!”
與此同時,淮河南岸,平原之上。
相比于臨州的肅殺與嚴謹,這里的畫風,簡直像是來踏青的。
連綿十余里的營盤,五顏六色,花哨至極。
顧家的“顧”字旗,沈家的“沈”字旗,還有各色絲綢扎成的彩帶,在風中飄揚。
如果不看那些手里拿著長矛的士兵,還以為是哪個戲班子在唱大戲。
中軍大帳內,絲竹之聲不絕于耳。
前鋒大將沈傲,正歪在虎皮軟塌上,懷里摟著兩個從金陵帶出來的美姬,手里端著一只價值連城的翡翠杯。
他今年才二十出頭,是沈家的旁系子弟,以前只在家族里管過賬房和家丁。
這次能當上先鋒官,純粹是因為沈家出了大錢,劉昱為了安撫金主,特意給的鍍金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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