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秦牧云可過得不舒服,自從蕭桓跑路后,一直心里憂心忡忡。
做什么事情,都得算計著,生怕被劉昱的大軍進城后一刀給咔嚓了。
最后實在沒得辦法,自己連夜寫了勸進表,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今日一大早,就聽說大軍進城了,劉昱就在隊伍最前頭。
這下子,又把秦牧云給嚇得沒敢耽擱。
好家伙,秦牧云差點沒有當場哭出來。
本來他還在等著劉昱的先鋒官來拿人,沒想到這正主直接就到了。
那還猶豫啥,直接帶著全家老小,跪在路邊等著吧。
劉昱只是微微勒住韁繩,低頭看了秦牧云一眼,并沒有立馬叫起,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
秦牧云頓時就慌了,不敢抬頭,只能默默地把手里的紅綢捧得更高些。
那是他罵自己親孫子秦風的折子,罵得越狠,他這命才越穩。
“傳孤命令,秦老既有悔過之心,又獻此大禮,便賞個安樂侯的空銜,賜府邸一座,好生養著吧。”
“至于這女的,今夜來我府中,為我接風洗塵。”
劉昱看完折子,沒有遲疑,直接開口說道。
秦風的二嬸被自己玩弄,自己豈不是間接當了秦風的二叔?
“這”李月娥當即愣住。
秦牧云聞,卻是喜極而泣,連忙磕頭道:“謝王爺不殺之恩,謝王爺大恩大德!”
要知道這劉昱可是恨秦風入骨的,能夠在他手底下活命,可以說幾乎是祖墳冒青煙了。
而且這安樂侯的名頭,雖然是個空的,但也算是保住了富貴。
他秦牧云僅僅一個前朝舊臣,放眼整個雒陽,現在是案板上的肉。
一旦劉昱翻臉,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怎么,你是腿麻了,聽不懂孤剛才說的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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