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的人,百味軒的人,還有那個膽大包天、扇了他耳光的混賬小子
一幕幕都在他眼前閃過,恨意如同毒蛇噬咬。
他右手死死攥緊成拳,指關節因過度用力而泛白,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帶來一陣尖銳的刺痛。
這痛感非但沒能平息怒火,反而像澆了油,燒得更旺。
“等著”他盯著跳動的火苗,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聲音低沉卻帶著血腥味。
“最遲不過今日午后,本將定要將爾等一網打盡!”
與此同時,那報信的皂隸正慌不擇路,一頭撞在了怒氣沖沖趕來的王宇身上。
“哎喲,瞎了你的狗眼,找死不成?”
王宇被撞得一個趔趄,本就積壓的怒火瞬間被點燃,破口大罵。
“老爺!老爺恕罪!卑職該死,卑職該死!”皂隸嚇得魂不附體,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可是前頭前頭”
王宇看他那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心知與剛才的巨響有關,強壓著火氣,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說!”
皂隸不敢隱瞞,竹筒倒豆子般把又來了三個兇神惡煞、自稱特使還踹塌了大門的人說了出來,尤其強調了那身鐵甲和白天那位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沒看錯?”王宇心頭猛地一跳,一股不祥的預感升起。
“千真萬確啊老爺,那甲葉子嘩啦嘩啦的聲兒,那說話的霸道勁兒,跟白天那位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就是就是人長得不一樣!”皂隸賭咒發誓。
王宇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臉色陰晴不定。
劉捷劉大人何等身份?
一州按察,手握重權,行事豈會如此顛三倒四,派兩撥人干同一件事?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兩伙人里,必有一假!
張麻子派來的心腹信使之鑿鑿,說昨天的特使不僅出示了州府文書,連招安的具體條款都落實了,張麻子已欣然應允
那昨日的,應當是真。
也就是說,現在這幾個人,肯定是冒充的!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