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只剩下秦風和柳婉清。
柳婉清看著秦風,眼中充滿了震撼和復雜的情緒。
她從未見過他如此一面,殺伐果斷,步步算計,連威脅都用得如此精準狠辣。
“秦郎…你…”
“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秦風臉上的冷厲迅速褪去,對她露出一個安撫的微笑,“嚇著你了?”
“放心,銀子會給足她,不會讓你欠她什么,快收拾細軟,只帶最緊要的,我們得馬上走!”
柳婉清不再多問,用力點頭,轉身迅速行動起來。
她只拿了一個小包裹,裝了幾件貼身衣物,攢下的體己首飾,以及那把她視若珍寶的古琴——那是她母親唯一的遺物。
花媽媽幾乎是喘著粗氣沖了回來,手里緊緊攥著一紙泛黃的賣身契,哆嗦著遞給秦風:“秦…秦公子,契…契書在此…銀…銀子”
秦風接過契書,看也沒看,直接塞進懷里。
他掂了掂桌上的錢袋,估算了一下,從中取出一大半沉甸甸的銀子,嘩啦一聲倒在花媽媽懷里:“夠不夠?”
“夠,夠,太夠了!”花媽媽抱著銀子,感覺像抱著火炭,又燙手又不敢松。
“記住,”秦風盯著她,眼神如刀,“今晚你沒見過我,也沒見過婉清。明白嗎?”
“明白!明白!絕對明白!”花媽媽點頭如搗蒜。
“走!”秦風不再看她,一把拉住收拾妥當的柳婉清,護在身側,快步沖出小樓。
半晌,花媽媽這才看著手里的銀子回過神來。
“老娘為什么要跑?”她一臉憤懣,哪有之前的委曲求全?
“案子是他犯的,我去報官,不僅不會受到牽連,反而還能將柳婉清重新收回來。”
“嘖嘖嘖,差點就被這后生給唬住了。”
想到這兒,花媽媽沒有猶豫,直奔青陽縣衙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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