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猛地抬頭,眼中先是閃過一絲茫然。
隨即是巨大的恐懼,最后化作一種心如刀絞的肉痛!
他明白了,這是要錢,是要他大出血啊!
可是,今天早上不是才給了十萬兩嗎?
這是招安特使嗎?
這明明是吞金獸!
“值值”王宇嘴唇哆嗦著,腦子飛速運轉,盤算著自己僅剩的家底。
既要能填飽這位煞神的胃口,又不敢一次掏空,還得留點過河錢。
他伸出兩根手指,顫巍巍地比劃了一下,聲音細若蚊蠅:“二二百兩?下官下官立刻去取!”
“呵。”秦風發出一聲短促的、充滿嘲諷的冷笑。
身體重新靠回椅背,手指又開始“篤、篤、篤”地敲擊扶手,那節奏不快,卻像重錘一下下砸在王宇心尖上。
“二百兩?王大人,你是打發叫花子呢?還是覺得本特使的命,連同州府劉大人的臉面,就值你這區區二百兩雪花銀?”
他微微搖頭,語氣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森然:“看來王大人是沒什么誠意了,罷了,本特使這就啟程回州府復命。”
“至于王大人你就等著州府衙門的傳票,好好跟劉大人解釋解釋,你是怎么在特使為你出生入死之際,躲在暖閣里高唱‘皇帝老子不及吾’的吧!”
“皇帝老子不及吾”!
這頂大帽子扣下來,足以誅他九族!
王宇眼前一黑,差點當場暈厥過去。
他再也顧不得心疼銀子了,保命要緊!
他幾乎是手腳并用地往前爬了兩步,一把抱住秦風的靴子,哭嚎道:“一千,一千兩,特使大人,下官愿獻上一千兩紋銀!”
“權當權當是給特使大人此行的車馬勞頓、茶水點心錢,不不不,是活動經費,是下官孝敬大人您辦事的活動經費,求大人開恩,千萬要在劉大人面前,替下官美幾句啊!”
一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