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頸死命地向后梗著,脊背高高拱起離了床榻,雙手緊攥成拳,兩條腿因小腿筋肉痙攣繃得筆直。
牙關緊咬,臉頰扭曲出一個令人心頭發毛的“苦笑”。
每一次不受控制的全身劇顫,都讓她喉間滾出壓抑痛苦的悶哼,冷汗早已浸透了貼身的中衣。
見此情形,秦風心中已然料定,這肯定是破傷風無疑。
感受到有人進入房間,孫神醫被打斷思緒,不悅地抬眼,目光掃過韓軒身旁的秦風。
一個裹著厚棉襖、滿身風霜塵土、一看就是山里討生活的后生,眉頭頓時鎖得更緊。
“韓東家,”他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隱含責備,“令親邪風深陷厥陰,病勢兇險萬分,老朽正斟酌藥方,豈是打擾之時?”
“孫神醫。”韓軒連忙引薦,“這位是秦風兄弟,是位山里的獵醫。他他疑心小姨并非尋常風邪,而是”
話沒說完,孫神醫直接開口打斷:“胡鬧,性命攸關之事,豈能輕信他人?”
“老夫行醫四十余載,救過的人比他吃過的鹽還多,怎么可能會誤判?”
“韓東家若是不信任老夫,另請高明便是,何必帶一黃口小兒戲弄老夫?”
在他看來,那些所謂的“獵醫”不過是沽名釣譽之輩,豈能跟他這個杏林圣手相提并論?
更何況,眼前年輕人不光是弱冠之年,最多也就是知道一些土方子,根本不可能有真本事!
眼看這個孫神醫如此傲慢,秦風也不慣著:“倘若孫前輩的診斷無誤,為何患者服用你的方子之后反倒是病情加重了呢?”
“四十余載的行醫經驗,可不是你耽誤別人性命的理由。”
一句話,讓現場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
就連韓軒,也是目瞪口呆,不可置信地看著秦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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