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別墅亂成了一團。
聞聲趕來的保鏢第一時間制服了已經瘋魔的沈澈。
救護車呼嘯而來又呼嘯而去。
姜糯坐在去醫院的救護車上。
懷里抱著昏迷不醒的秦嶼。
他的血染紅了她的手她的衣服。
溫熱黏膩。
她整個人都像是被抽空了靈魂的木偶。
一動不動一不發。
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在反復回響。
他不能有事。
他絕對不能有事。
到了醫院秦嶼被立刻推進了急救室。
姜糯被攔在了門外。
她看著那扇緊閉的大門。
和門上那盞刺眼的紅燈。
腿一軟癱坐在了地上。
巨大的恐懼和后怕像潮水一樣將她淹沒。
如果他沒有及時趕回來。
如果那把刀是插在她的身上……
她不敢再想下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
急救室的門開了。
醫生走了出來。
“病人已經沒有大礙了。”
“傷口很深但幸運的是沒有傷到主動脈。”
“我們已經為他進行了縫合手術。”
“接下來只要好好休養就可以了。”
姜糯懸著的心終于落了地。
她整個人都虛脫了。
扶著墻才勉強站了起來。
秦嶼被轉到了vip病房。
他躺在雪白的病床上手臂上纏著厚厚的紗布。
臉色因為失血過多而顯得有些蒼白。
他還沒有醒。
姜糯就那么坐在床邊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她伸出手想要去摸摸他的臉。
可手伸到一半又縮了回來。
她怕把他弄疼。
也怕自己一碰到他眼淚就會不爭氣地掉下來。
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害怕過。
害怕會失去一個人。
原來在不知不覺中。
這個男人已經在她心里占據了這么重要的位置。
她就這么守著他。
從白天到黑夜。
不吃不喝也不睡。
直到第二天早上。
秦嶼的睫毛才微微動了一下。
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入眼的是姜糯那張布滿血絲寫滿憔mian容的小臉。
他的心像被針扎了一下。
疼。
他動了動干裂的嘴唇想說點什么。
發出的卻是沙啞得不成樣子的聲音。
“水……”
“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