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的。”
趙鐵柱從地上爬起來,鼻子還在流血,但腰桿挺得筆直。
“他們先動的手,老子是正當防衛。”
警察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身上的紋身,臉上的表情立刻變了。
“身份證拿出來。”
趙鐵柱把身份證遞過去,警察掃了一眼就變了臉色。
“三個月前刑滿釋放的,是你吧。”
“是老子。”
“刑滿釋放人員打人,跟我們回去做筆錄。”
“憑什么,那幫人先動的手,老子是保護人。”
“保護誰保護,你有什么資格保護人,先跟我們走。”
警察招了招手,兩個輔警上來就把趙鐵柱按住了,這光頭掙扎了一下,被厲明朗喝住。
“別動,先跟他們走,我來想辦法。”
“厲主任,老子不怕進去,但您自己小心點,那幫人不會就這么算了。”
趙鐵柱被塞進警車的時候,還在回頭看厲明朗,眼神里全是擔憂。
警車開走之后,厲明朗才發現自己的手在抖,不是害怕,是憤怒。
剛才那場斗毆分明是對方先動的手,趙鐵柱是在保護他,現在反倒成了打人的那個。
而那幫真正行兇的人,跑得連影子都沒了,警察連追都沒追。
這套路他太熟悉了,就是要把趙鐵柱送進去,讓他失去保護。
手機響了,劉海柱。
“厲主任,您沒事吧,聽說民政局出事了。”
“我沒事,趙鐵柱被帶走了。”
“趙鐵柱是誰?”
“幫過我的人,刑滿釋放三個月,今天為了護我打傷了人,按故意傷人抓的。”
電話那頭沉了幾秒。
“厲主任,這事不好辦,刑釋人員再犯,判得重。”
“我知道,所以得把他弄出來。”
“您打算怎么弄?”
“找律師。”
掛了電話,厲明朗開車直奔鳳臺正義律師事務所,縣城最大的一家,開了十幾年,案子接得多,名聲還行。
進門時前臺姑娘正打電話,見他來了,掛掉,笑著招呼。
“先生您好,有什么能幫您?”
“找律師,故意傷人的案子。”
“好的,您稍等。”
姑娘撥了內線,沒一會兒出來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金絲眼鏡,眼神利。
“您好,我是張律師,所里合伙人,什么情況?”
厲明朗把趙鐵柱的情況說了一遍,張律師聽完之后,臉上的表情變得很微妙。
“您說的這個案子,當事人是刑滿釋放人員。”
“是。”
“三個月前剛出來。”
“是。”
“打傷了人,對方還在醫院。”
“是正當防衛,對方先動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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