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局長,你在這個位置上坐了十二年,見過的風浪比我多,但你漏算了一件事。”
“什么事。”
“我不是來鳳臺縣混日子的,我是來解決問題的。”
話音剛落,周局長的臉色就變了,他顯然沒料到這個年輕人會這么硬。
“厲主任,年輕人火氣大我理解,但有些事情不是憑一腔熱血就能辦成的。”
“你手里那些檔案,拿回去也沒用,上面牽扯的人太多了,你根本動不了。”
“動不動得了,不是你說了算。”
厲明朗把檔案袋往腋下一夾,轉身就往外走,趙鐵柱緊跟在后面,兩人剛走出民政局的大門,就看見停車場里多了七八個人。
這些人全都穿著黑色夾克,手里拎著鋼管和木棍,為首的那個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正是剛才在檔案室里出現過的那個。
“厲主任,我們老板說了,檔案可以給你,但人不能走。”
刀疤男往前走了兩步,鋼管在地上拖出刺耳的聲音。
“今天你要是能從這里走出去,算我們老板沒本事。”
趙鐵柱立刻擋在厲明朗面前,渾身的肌肉繃得像鋼板一樣。
“老子在道上混的時候,你們這幫孫子還在吃奶,今天想動厲主任,先問問老子答不答應。”
“鐵柱哥,別來硬的,我們人多。”
刀疤男臉上的笑容更加陰冷了。
“你坐了八年牢剛出來,再進去可就沒那么容易放出來了。”
“老子怕過誰。”
趙鐵柱話還沒說完,那邊的人已經沖了上來,鋼管呼嘯著砸向他的腦袋。
這光頭在道上混了十幾年,反應快得驚人,側身一閃躲過攻擊,反手一拳就砸在對方的太陽穴上。
那人連哼都沒哼一聲就倒在地上,其他人見狀一擁而上,場面瞬間就亂了。
厲明朗被趙鐵柱推到一邊,他想幫忙但根本插不上手,這些人都是練過的,下手又狠又準。
趙鐵柱一個人對付七個,雖然武力值碾壓,但雙拳難敵四手,沒多久身上就挨了好幾下。
“鐵柱哥,別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刀疤男從后面繞過來,一棍子敲在趙鐵柱的后背上,這光頭悶哼一聲,膝蓋一軟差點跪下去。
“放開他。”
厲明朗從地上撿起一根木棍沖上去,被兩個人按住了手腳。
“厲主任別急,您是當官的,我們不會動您,但這個姓趙的必須給個教訓。”
刀疤男把鋼管往趙鐵柱脖子上一擱,用力一壓。
“鐵柱哥,當年你在道上多威風,現在給當官的當狗,丟不丟人。”
“老子就算當狗,也比你們這幫替貪官賣命的畜生強。”
趙鐵柱一口血沫吐在刀疤男臉上,刀疤男擦都沒擦,抬手就是一拳。
“你他媽找死。”
這一拳正中趙鐵柱的鼻梁,血瞬間就噴了出來,趙鐵柱連晃都沒晃一下,反而笑了。
“就這點本事,再來。”
刀疤男被他這態度激怒了,鋼管高高舉起準備往他頭上砸,就在這時候,遠處傳來了警笛聲。
“撤,快撤。”
那幫人立刻扔下鋼管就跑,三十秒不到就消失得干干凈凈。
兩輛警車停在停車場門口,幾個警察走了過來,為首的那個看了一眼滿地的血跡和倒在地上的趙鐵柱。
“報警的是誰。”
厲明朗站了出來。
“我報的警,這幫人持械行兇,那邊還有一個被打暈的。”
警察往那邊看了一眼,那個最先被趙鐵柱打倒的人還躺在地上,被同伙扔下了。
“這人是誰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