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前幾乎一黑,她恨不得沖上去掐死這個裝神弄鬼男人,硬生生憑借理智壓了回去。
不能動怒,不能被他牽著鼻子走。
她強行將翻涌的氣血壓下,目光更加銳利地審視著對方,試圖從任何細微之處找到突破口。
她不能坐以待斃,必須盡可能多地獲取信息。
“那我該怎么稱呼你?”白卿卿上下掃了他一眼,“烏鴉頭?”
男人聞,嫌棄地“嘖”了一聲,即使隔著面具也能想象出他皺眉的表情:“難聽。”
白卿卿不再糾纏稱呼問題,她的視線如同最精細的掃描儀,不動聲色地在他身上逡巡。
身高目測超過一米八五,肩寬腿長,即使慵懶地靠在躺椅上,也能感受到布料下隱含的爆發力。
他全身都包裹在啞光的黑色沖鋒衣和工裝褲里,沒有露出一寸皮膚,嚴謹得反常。
她的目光最終落在他工裝褲側面的口袋上,那里鼓鼓囊囊的,勾勒出某種硬物的輪廓。
是木倉?
還是匕首?
或者別的什么武器?
不僅如此,盡管他姿態放松,甚至堪稱悠閑,但一種經歷過血與火淬煉的、近乎本能的危險氣息,如同無形的磁場,從他周身散發出來。
這是一種直覺,告訴白卿卿,眼前的人實力極強,絕非尋常綁匪。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