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桌上那張皺巴巴的西域地圖，指尖在“花剌子模”四個字上反復摩挲，心里跟揣了只兔子似的七上八下。這已經是我在襄陽丐幫總部議事堂熬的第三個通宵了，燭火都燒禿了三根燈芯，地圖邊緣被我摸得發毛，可腦子里的念頭卻越來越清晰——要聯合西域的花剌子模，給蒙古人來個前后夾擊。
    “林長老，蘇姑娘那邊傳回消息了，她們已經越過玉門關，進入西域境內，就是沿途蒙古游騎太多，走得慢了些。”情報堂的弟子小李推門進來，臉上帶著風塵，把一封密封的蠟丸遞到我手里。
    我趕緊捏碎蠟丸，展開里面的紙條，蘇晴那清秀的字跡躍然紙上：“西域局勢復雜，花剌子模與蒙古積怨已深，但內部派系林立，需謹慎行事。沿途見蒙古增兵西域，似有防備。”
    我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心里早有預料。蒙古人現在勢頭正盛，窩闊臺雖然死了，但新汗蒙哥剛繼位，正是想立威的時候，西域作為他們的后方，肯定不會放松警惕。可越是這樣，我們越得抓緊——再等蒙古人穩住陣腳，別說夾擊了，能不能守住南宋的半壁江山都難。
    耶律齊幫主推門走進來，手里端著一碗熱粥，放在我面前：“喝口粥墊墊，你這幾天跟不要命似的，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扛不住。聯合花剌子模這步棋，風險太大，要不要再斟酌斟酌？”
    我端起粥喝了一口，溫熱的米粥順著喉嚨滑下去，稍微緩解了熬夜的干澀。“幫主，沒得斟酌了。”我放下碗，指著地圖對他說，“你看，蒙古現在把主力都放在南方，盯著我們南宋，西域那邊雖然有駐軍，但都是些二線部隊。花剌子模跟蒙古有仇，十年前蒙古西征，把人家都城都破了，這筆賬他們一直記著。現在我們主動找上門，提議東西夾擊，他們沒有理由拒絕——畢竟，唇亡齒寒的道理，誰都懂。”
    耶律齊嘆了口氣，伸手在地圖上拍了拍：“我擔心的是，花剌子模能不能扛住蒙古的反撲。他們上次被蒙古打怕了，要是中途反悔，或者戰力不行，我們這邊可就被動了。”
    “風險肯定有，但富貴險中求，抗蒙大業更是如此。”我語氣堅定，“蘇姑娘辦事穩妥，又有峨眉派的弟子協助，加上我們丐幫在西域安插的暗線，應該能促成此事。退一步說，就算談不成，也能摸清蒙古在西域的布防，為后續的行動打基礎。”
    耶律齊點點頭，沒再反駁：“你說得對，現在我們沒有退路。你放心，襄陽這邊我會守好，糧草、情報都會給你全力支持。對了，你讓軍工坊改良的那些火藥，已經批量生產了，我讓人給蘇姑娘那邊送了一批過去，關鍵時刻或許能派上用場。”
    我心里一暖，丐幫能有今天的凝聚力，離不開耶律齊的信任和支持。“多謝幫主。”我站起身，“我再寫一封信給蘇姑娘，讓她務必小心，盡量聯系上花剌子模的主戰派，別跟那些主和的貴族浪費時間。”
    寫完信，我把它交給小李，叮囑道：“務必盡快送到蘇姑娘手上，告訴她，蒙古的汗位之爭剛結束，蒙哥還沒完全掌控局勢，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不能錯過了。”
    小李領命而去，議事堂里又只剩下我一個人。我再次看向地圖，目光從襄陽一路向西，越過沙漠、戈壁，仿佛看到了蘇晴一行在西域風沙中跋涉的身影，也仿佛看到了蒙古大軍被前后夾擊、顧此失彼的狼狽模樣。
    三天后，小李帶回了蘇晴的第二封信，信里的內容讓我又喜又憂。喜的是，她們已經聯系上了花剌子模的主戰派首領，也就是國王的弟弟扎蘭丁；憂的是，扎蘭丁雖然愿意合作，但提出了一個苛刻的條件——要我們南宋提供十萬石糧食和五千套盔甲，作為結盟的“誠意”。
    “這扎蘭丁，胃口也太大了！”情報堂長老陳默看完信，忍不住罵了一句，“十萬石糧食，相當于我們丐幫半年的儲備，五千套盔甲更是難辦，朝廷那邊未必肯松口。”
    我皺著眉頭，手指敲擊著桌面。扎蘭丁的要求確實過分，但也能理解。花剌子模上次被蒙古打得國力大損，現在要他們再次跟蒙古開戰，沒有足夠的物資支持，確實沒底氣。
    “糧食方面，我們丐幫可以湊一部分。”我沉吟道，“襄陽、錢塘、蘇州這幾個分舵的糧倉都有結余，加起來大概能湊出四萬石。剩下的六萬石，得跟朝廷去談。至于盔甲，軍工坊最近改良了工藝，產能提高了不少，五千套應該能湊出來，就是需要點時間。”
    陳默面露難色：“跟朝廷談？主和派那些官員本來就忌憚我們丐幫，現在要他們拿出這么多糧食，恐怕不容易。”
    “不容易也得談。”我語氣堅決，“我親自去臨安一趟。現在蒙古大軍壓境，朝廷也知道單憑他們自己守不住，肯定愿意跟花剌子模結盟。主和派就算想反對，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耶律齊同意了我的提議：“好，你去臨安，襄陽這邊我盯著。我會讓各分舵先把糧食集中起來，盔甲的事也讓軍工坊抓緊趕制。”
    第二天一早，我帶著兩名丐幫弟子，騎著快馬趕往臨安。一路曉行夜宿，不敢耽擱，只用了五天時間就抵達了都城。臨安城依舊繁華，街上行人絡繹不絕，酒樓茶肆里人聲鼎沸，仿佛完全沒感受到北方邊境的緊張氣氛。
    我心里嘆了口氣，這就是南宋的現狀，朝廷偏安一隅，百姓歌舞升平，只有少數人知道，蒙古的鐵蹄隨時可能踏破江南的錦繡河山。
    我們直接前往樞密院，求見主戰派將領曹友聞。曹友聞是少數幾個清醒的官員，上次襄陽保衛戰，我們合作得很愉快，他對丐幫的實力也很認可。
    通報之后，曹友聞親自出來迎接，看到我，臉上露出了笑容：“林長老，一路辛苦，快請進。你這次來臨安，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吧？”
    我跟著他走進書房，開門見山：“曹將軍，我這次來，是想跟朝廷提議，與西域的花剌子模結盟，共同對抗蒙古。”
    曹友聞眼睛一亮：“花剌子模？我倒是聽說過這個國家，跟蒙古有深仇大恨。要是能促成結盟，對我們來說，確實是個好消息。”
    “不過，花剌子模提出了條件。”我把扎蘭丁的要求說了一遍，“他們要十萬石糧食和五千套盔甲，作為結盟的誠意。”
    曹友聞皺起了眉頭，沉思片刻：“十萬石糧食，可不是個小數目。現在朝廷的糧倉雖然有儲備，但要一下子拿出這么多，恐怕會引起主和派的反對。”
    “我知道很難，但這是唯一的機會。”我語氣懇切，“曹將軍，蒙古現在看似強大，但內部并不穩定。蒙哥剛繼位，那些手握兵權的貴族并不完全服他。花剌子模在西域牽制住一部分蒙古兵力，我們南宋就能喘口氣，趁機加固防線，訓練軍隊。要是錯過了這個機會，等蒙古人穩住了西域，轉過頭來全力攻宋，我們就真的危險了。”
    曹友聞點點頭，認同我的說法：“你說得有道理。這樣吧，我現在就帶你去見陛下，把這件事稟報上去。主和派那邊，我來想辦法說服他們。”
    我們立刻趕往皇宮，宋理宗正在御花園賞花，聽聞曹友聞帶著丐幫長老求見，有些意外，但還是召見了我們。
    我把聯合花剌子模的計劃和盤托出，包括結盟的好處和花剌子模的條件。宋理宗聽了，猶豫不決，看向身邊的主和派宰相史彌遠：“史愛卿，你怎么看？”
    史彌遠上前一步，躬身道：“陛下，臣以為不妥。花剌子模遠在西域，與我朝相隔萬里，就算結盟，也未必能真正牽制蒙古。十萬石糧食和五千套盔甲，耗費巨大，要是花剌子模中途反悔，我們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史宰相此差矣。”我立刻反駁，“花剌子模與蒙古有不共戴天之仇，他們比我們更想打敗蒙古。而且，結盟之后，我們并非毫無保障，丐幫在西域有暗線，可以隨時監視花剌子模的動向。退一步說，就算他們反悔，我們也能通過這次合作，摸清蒙古在西域的布防，為后續的行動提供情報，這也不算虧。”
    曹友聞也附和道：“陛下，林長老說得對。現在蒙古大軍壓境，我們多一個盟友，就多一分勝算。花剌子模的要求雖然苛刻，但與抗蒙大業相比，這些付出是值得的。”
    宋理宗沉吟了許久，最終點了點頭：“好，就按你們說的辦。糧食和盔甲，朕會讓人盡快籌備。林長老，這件事就拜托你了，務必促成結盟，為南宋爭取喘息之機。”
    我心中大喜，連忙躬身行禮：“陛下放心，臣定不辱使命！”
    離開皇宮，曹友聞拍了拍我的肩膀：“林長老，你先回客棧歇息，我這就去協調糧食和盔甲的事。有消息了，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接下來的幾天，我在臨安等待消息。曹友聞果然給力，頂住了主和派的壓力，很快就籌備好了十萬石糧食和五千套盔甲。朝廷還派了一支禁軍護送，確保物資能安全送到西域。
    一周后，我帶著物資清單，踏上了返回襄陽的路程。臨走前，曹友聞給了我一封親筆信，讓我轉交給花剌子模國王，信中表達了南宋結盟的誠意。
    回到襄陽，我立刻讓人把消息傳遞給蘇晴，讓她做好接收物資、與扎蘭丁正式結盟的準備。同時，我也開始部署丐幫的行動——派情報堂弟子加強對蒙古邊境的偵查，密切關注蒙古的動向；讓軍工坊繼續趕制武器danyao，為后續的反攻做準備；讓各分舵招募弟子，擴充“破蒙軍”的規模。
    半個月后，蘇晴傳回了好消息——她已經成功與扎蘭丁簽訂了結盟協議，花剌子模愿意出兵攻打蒙古的西域駐軍，與南宋形成東西夾擊之勢。同時，她還帶來了一個更讓人振奮的消息：蒙古為了應對花剌子模的進攻，已經從南方抽調了三萬兵力前往西域，襄陽、四川等地的防御壓力大大減輕。
    “太好了！”耶律齊得知消息，忍不住拍手叫好，“林長老，你這步棋走對了！現在蒙古兵力分散，正是我們收復失地的好機會。”
    我也是心情大好，這段時間的辛苦總算沒有白費。“幫主，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我提議道，“我們應該立刻組織反攻，收復襄陽外圍的鄧州、唐州等地，擴大防御縱深。同時，讓四川的峨眉派和破蒙軍西路分隊配合，收復四川被蒙古占領的城池。”
    耶律齊深表贊同：“就按你說的辦！我下令，讓各分舵弟子和破蒙軍做好準備，三天后，正式發起反攻！”
    接下來的三天，襄陽城內一片忙碌。丐幫弟子和破蒙軍將士們摩拳擦掌，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戰斗。我也沒閑著，親自前往軍營，檢查武器裝備，鼓舞士氣。
    “兄弟們，蒙古人在我們的土地上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我站在點將臺上，對著臺下數千名將士高聲喊道，“現在，機會來了！花剌子模在西域牽制住了蒙古的兵力，我們要趁這個機會，把蒙古人趕出我們的家園，收復失地，保衛我們的親人！”
    “收復失地！保衛家園！”將士們齊聲吶喊，聲音震耳欲聾，士氣高昂。
    三天后，反攻正式開始。我親自率領破蒙軍主力，攻打鄧州。鄧州是襄陽外圍的重要城池，蒙古守軍有五千人，由一名叫巴圖的將領率領。
    巴圖得知我們要來攻城，立刻加固了城墻，緊閉城門，企圖死守。我站在城外，觀察著鄧州的防御布局，心里有了主意。
    “兄弟們，蒙古人以為憑借城墻就能擋住我們，他們想錯了！”我高聲下令，“軍工坊，把改良型投石機推上來，給我轟開城門！”
    十幾架改良型投石機被推到陣前，這種投石機結合了現代力學原理，投擲距離更遠，威力更大。隨著我的一聲令下，投石機拋出了一個個裹著火藥的石彈，朝著鄧州城門砸去。
   &nbsp-->>;“轟隆！轟隆！”石彈落地，baozha聲震天動地，城門被砸得搖搖欲墜。蒙古守軍嚇得魂飛魄散，紛紛躲到城墻后面，不敢露頭。
    “兄弟們，沖啊！”我拔出腰間的佩刀，率先沖了上去。將士們緊隨其后，像潮水一樣涌向城門。
    經過一番激戰，我們終于攻破了鄧州城門，殺進了城內。巴圖不甘心失敗，率領殘余部隊負隅頑抗。我提著佩刀，在亂軍中找到了巴圖，兩人立刻纏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