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錢坤拿起陶罐看了看,又聞了聞瓷瓶里的河水,臉色變了變:“這……這要是真有人下毒,會是誰干的?”
    “蘇州城里,除了咱們丐幫,還有哪些勢力?”我問。
    “能跟咱們丐幫作對的,也就黑風寨和幽冥教了,”錢坤皺著眉頭,“黑風寨在蘇州沒什么勢力,倒是幽冥教,前陣子在江南活動頻繁,還搶了峨眉派的秘籍。”
    “幽冥教?”我心里一沉,之前在錢塘分舵就聽說幽冥教在江南搜捕丐幫信物,現在又在蘇州下毒,看來他們是鐵了心要對付丐幫。“錢舵主,這事得趕緊上報總部,同時派人調查幽冥教在蘇州的據點。”
    錢坤卻搖了搖頭:“林舵主,這事不能聲張,要是讓江湖上知道咱們丐幫在蘇州被人下毒,傳出去多丟人?再說幽冥教勢力不小,咱們分舵的人手不夠,要是打草驚蛇,怕是會惹來更大的麻煩。”
    “丟人重要還是兄弟的命重要?”我忍不住提高了音量,“現在已經有十幾個兄弟生病了,再拖下去,說不定會出人命!錢舵主,你要是不敢查,我來查!”
    錢坤被我說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最終咬了咬牙:“林舵主,不是我不敢查,只是幽冥教在蘇州的據點藏得很深,咱們沒人手,也沒線索。這樣吧,你要是能找到線索,我就上報總部,再派分舵的弟子配合你。”
    我知道他是在敷衍,但現在也沒別的辦法,只好點頭:“好,我來查。錢舵主,麻煩你讓人把分舵里所有跟蘇州河有關的東西都收集起來,尤其是裝水的桶、做飯的鍋,還有那些生病弟子的排泄物樣本,我要仔細檢查。”
    錢坤雖然不情愿,但還是讓人去辦了。我回到自己的房間(錢坤給我安排了一間還算干凈的廂房),從懷里掏出青銅丐缽——自從在錢塘分舵解鎖了“辨偽”技能后,這丐缽不僅能識別文字物品的真偽,還能對毒物有反應。
    我把裝著河水的瓷瓶放在丐缽旁邊,用手撫摸著缽身的符文,心里默念著“辨偽”。沒過多久,丐缽開始微微發熱,缽身上的符文亮起淡淡的綠光,同時我腦海里出現一個模糊的信息——“河水含‘腐腸散’,慢性毒藥,服用后七日發病,癥狀為上吐下瀉,嚴重者可致命”。
    “腐腸散?”我心里一驚,這是江湖上常見的慢性毒藥,無色無味,混入水中很難被發現,一般是邪派用來對付仇家的。看來真的是有人故意下毒,而且很可能就是幽冥教干的。
    沒過多久,錢坤派人把收集到的東西送了過來——十幾個水桶、幾口鐵鍋,還有幾個裝著排泄物的陶罐。我把這些東西一一放在丐缽旁邊,逐個檢測:水桶和鐵鍋上都沾有腐腸散的殘留,排泄物里更是檢測出了大量的毒素。
    “看來下毒的人是長期在咱們取水的河段投毒,”我摸著下巴,琢磨著,“而且很可能是用陶罐裝著毒藥,定期扔到河里,讓毒藥慢慢溶解在水里。”
    第二天一早,我換上一身普通百姓的衣服,帶著之前在河邊撿到的陶罐碎片,來到蘇州城的集市。我記得丐幫情報堂的資料里說過,江湖上的毒藥大多是用特殊的陶罐裝的,尤其是幽冥教,他們用的陶罐上會刻有特殊的花紋。
    我在集市上逛了一圈,來到一個賣陶罐的攤子前,假裝要買陶罐,跟攤主閑聊起來:“老板,你這陶罐種類挺多啊,有沒有上面刻著花紋的?”
    “花紋?”攤主笑了笑,“有啊,不過那些都是定做的,一般是一些大戶人家或者……一些特殊行當的人用的。”
    “特殊行當?”我心里一動,“比如哪些行當?”
    攤主壓低聲音,湊近我說:“比如一些做藥材生意的,還有……一些江湖上的人,他們用的陶罐都有特殊標記,怕被人認出來。”
    “那你有沒有見過這種花紋的陶罐?”我掏出之前撿到的陶罐碎片,遞給攤主。
    攤主接過碎片,仔細看了看,臉色變了變:“這位客官,你這碎片是哪兒來的?”
    “就在城外河邊撿的,”我假裝不在意地說,“怎么了?這花紋有問題?”
    “問題大了,”攤主把碎片還給我,聲音壓得更低,“這是幽冥教用的陶罐!他們的陶罐上都刻著這種‘幽冥紋’,專門用來裝毒藥的。前陣子還有人來我這兒定做過這種陶罐,說是裝藥材,現在想想,肯定是裝毒藥的!”
    “哦?還有這種事?”我心里一陣激動,“你還記得是誰來定做的嗎?長什么樣?”
    “記不太清了,”攤主皺著眉頭,“那人戴著帽子,遮住了大半張臉,說話聲音沙啞,聽不出是男是女,只知道是個中等身材,付了定金就走了,說是讓我做好了送到城西的‘悅來客棧’后院。”
    “悅來客棧?”我把碎片收好,從懷里掏出些碎銀子遞給攤主,“老板,多謝你告訴我這些,這些銀子你拿著,就當是我買陶罐的錢。”
    攤主接過銀子,千恩萬謝地說:“多謝客官,您要是還想知道別的,盡管來問我!”
    我離開集市,直奔城西的悅來客棧。這客棧看起來普普通通,門口掛著“客滿”的牌子,幾個店小二在門口招攬生意。我假裝是來找人的,走到客棧后院門口,見門口站著兩個身材高大的漢子,穿著黑色衣服,腰間鼓鼓囊囊的,像是藏著武器。
    “這位兄弟,請問這兒是不是住著一位定做陶罐的客人?”我走上前,笑著問。
    那兩個漢子警惕地看著我:“你找錯地方了,我們這兒沒這個人。”
    “不可能啊,攤主說就是送到這兒的,”我故意裝作疑惑的樣子,“是不是你們老板收了貨,沒告訴你們?”
    其中一個漢子不耐煩地推了我一把:“趕緊走!再不走,別怪我們不客氣!”
    我被他推得一個趔趄,心里卻有了底——這客棧肯定有問題,要是普通客棧,不會這么警惕。我假裝害怕地往后退,轉身離開了客棧,繞到客棧后面的小巷里。
    小巷里有個后門,門口沒人看守,我悄悄走過去,趴在門縫上往里看——后院里堆著不少陶罐,跟我撿到的碎片一模一樣,幾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人正在往陶罐里裝黑色的粉末,看起來像是毒藥。
    “果然是幽冥教的據點!”我心里暗罵一聲,正想離開,突然聽見身后傳來腳步聲。我趕緊躲到旁邊的垃圾桶后面,見兩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人從后門出來,手里提著兩個裝滿陶罐的籃子,朝著蘇州河的方向走去。
    我悄悄跟在他們后面,看著他們走到之前我們取水的河段,把陶罐里的黑色粉末倒進河里,然后把空陶罐扔在岸邊的草叢里——跟我之前撿到的陶罐一模一樣。
    等他們走后,我趕緊跑回分舵,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錢坤。錢坤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趕緊讓人上報總部,同時派分舵的弟子包圍悅來客棧。
    “林舵主,多虧了你,不然咱們還被蒙在鼓里,”錢坤臉上終于露出了真心的笑容,“只是幽冥教的人功夫不弱,咱們分舵的弟子怕是對付不了。”
    “放心,我已經讓人去聯系蘇州城里的污衣派弟子了,”我笑著說,“他們在蘇州待了多年,熟悉地形,而且對幽冥教下毒的事很氣憤,肯定愿意幫忙。”
    沒過多久,蘇州分舵的污衣派弟子來了二十多個,個個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去收拾幽冥教的人。我把眾人分成三組:一組負責守住客棧前門,防止幽冥教的人逃跑;一組負責堵住后門,監視里面的動靜;我和錢坤帶著剩下的人,從客棧的窗戶爬進去,出其不意地發起進攻。
    一切準備就緒,我們趁著夜色,悄悄來到悅來客棧。我和錢坤帶著五個身手好的弟子,爬上客棧的二樓窗戶,輕輕推開窗戶,里面傳來幽冥教教徒的說話聲。
    “快點裝,今晚要把這些毒藥都倒進蘇州河,讓丐幫的人都死光!”一個沙啞的聲音說,正是之前定做陶罐的人。
    “師兄,咱們這么做,會不會被丐幫發現?”另一個聲音問。
    “發現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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