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陽謀。

一個，讓第五基地，根本無法拒絕的，陽謀。

就在這時，肖揚那不緊不慢的聲音，再一次，打破了這片死寂。

“嘖嘖嘖。”

他看著主屏幕上那張，因為憤怒和絕望而扭曲的，趙國柱的臉，滿意地點了點頭。

“看來，市場，出現了一位新的，競價者。”

他轉過身，重新看向了楊晴，臉上的笑容，比之前，還要燦爛，還要真誠。

“那么，楊晴小姐，現在，你的決定呢？”

“是選擇，我這份雖然苛刻，但至少貨真價實的‘綁定協議’，讓你眼前的這個他，重新擁有靈魂。”

“還是選擇，相信一個侵略者的‘善意’，用你們整個基地的未來，去賭一個，虛無縹緲的‘備份’呢？”

“你看，我早就說過了。”

“最終解釋權，永遠，歸董事長所有。”

整個艦橋的空氣，仿佛都在肖揚那最后一個問句中被抽干，凝固成了令人窒息的實體。

楊晴的嘴唇毫無血色，她看著眼前的男人，又看了看屏幕上那個囂張的侵略者，最后將目光投向了身邊那個宛如雕塑的，昔日的隊長。

兩個魔鬼，同時向她遞出了交易的契約，一份是用她自己的靈魂，去換回英雄的尊嚴，另一份，則是用整個基地的未來，去賭一個虛假的希望。

無論怎么選，都是通往地獄的單程票。

“我”

她艱難地發出了一個音節，那聲音沙啞得如同兩片砂紙在摩擦，每一個字，都像是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趙國柱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他伸出手，似乎想抓住什么，卻又無力地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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