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釋,你不吭聲,我就當你不妥協。”
宮御那張英俊的俊龐不滿了盛怒,刺入腹部的銀白西餐刀刀刃被鮮血染紅。
裴映蓉由女傭攙扶著,她沒有辦法自己站穩,宮御的自殘讓她這個當母親的感到心痛。
“宮釋,你就答應他吧!”裴映蓉有氣無力的道,“我不想連最后一個兒子也沒了。”
魏小純用餐巾按在宮御的腹部,她無法想象一個男人連性命都不要,只是為了成全她能夠離開宮家,離開這是非之地。
歌菲爾一直看著,隔岸觀火,冷眼旁觀。
她替受傷的宮御感到惋惜,可是他的傷并不是為她造成的。
“說啊。”宮御厲聲一吼,英俊的臉龐布滿了戾氣,“只要你一句話,無論什么都好。”
魏小純握住宮御握著西餐刀的手,她惶恐的懇求道,“宮御,求求你別再說了,我知道這個孩子不該懷的,我也有想過要打掉,我想報復你。”
宮御陰郁的冷眸惡狠狠地瞪著魏小純,他沒有發怒,也沒有咆哮。
那張英俊的臉龐一片蒼白,他嗓音冷厲的道,“魏小純,不要打掉這個孩子,如果你恨我可以有千百種的方式來報復我,可是這個孩子唯獨不能,你還可以帶走宮灝,我保證從今往后,沒有人再會去傷害你們。”
宮釋的眉梢突然動了動,他隨意擱在餐桌上的手掌終于動了。
“我要你和歌菲爾結完婚,她才可以得到自由。”
宮釋一字一字冰冷的說道。
宮御沒有想到這一次宮釋會采取強硬的手段來逼迫他就范。
“好,我答應你。”宮御道。
他看了魏小純一眼,精瘦的長臂搭在她削瘦的肩頭,苦笑道,“送我去醫院,我得留這條命去完成讓你離開的最后一個步驟。”
魏小純的眼淚怎么也流不完,她扶著宮御離開,宮灝暫且留在宮家。
他沒有看到餐廳里究竟發生了什么。
裴映蓉實在意外,沒有想到比長子的自尊心更強的次子,居然以死要挾,只求宮家放魏小純自由,給她一條活路。
這個徹頭徹尾的瘋小子。
歌菲爾想和宮御結婚,想得到他,可是經歷今天的這一幕驚心的時刻,她突然意識到這個男人在用他的整個生命去愛魏小純。
愛的那么義無反顧,愛的那么堅定不移。
醫院,魏小純陪著宮御,他需要做縫合手術,萬幸西餐刀刺入的還不算太深,沒有傷及肝臟部位,否則后果堪虞。
護士要替宮御穿衣服,他幽冷的目光一瞪,薄唇微掀,冷冷地道,“滾。”
一聲不客氣的怒吼嚇得護士拔腳就跑,魏小純無奈的走上前,幫他穿上襯衫,又幫忙套上西裝外套,衣服是阿爾杰派人送來的。
那套染血的衣服已經弄臟,不能再穿。
宮御依然勾搭著魏小純的肩離開了醫院,他們出去后司機已經等候在外。
“少爺,阿爾杰管家要我告訴你,他去了宮家那邊接小少爺。”司機恭敬地道。
宮御沒有吭聲,僅用眼神就摒退了司機。
魏小純先讓他坐進去,她接著坐進車里。
全程,他們沒有任何的語交流,宮御知道魏小純在生氣,至于氣什么他都知道。
她不想說話,他就霸道的握住她的小手。
一路,兩人相對無,可是手卻緊緊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