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御接過女傭遞來的移動電話,他繃著俊龐,嗓音低沉的道,“什么事?”
裴映蓉在電話那端輕聲啜泣著,“宮御,你父親病倒了。”
他一聽宮釋病了,俊龐的表情暫時出現了變化。
“我知道了。”他冷冷地道。
宮御掛斷通話,女傭領走了移動電話,他看了阿爾杰一眼,磁性的嗓音冷厲的道,“去準備飛機,一會兒就回英國。”
“是的少爺。”阿爾杰上前一步,恭敬地道。
魏小純繼續用餐。
面對宮御說要回英國一事,她始終沒有發表意見。
他們回去,她也可以選擇不回去。
“魏小純,你要跟我們一起走。”宮御道。
她清澈的杏眼睨著他的冷眸,面無表情的道,“可以。”
英國那個地方充滿了太多的恨,她始終不想再回去,可是在某些方面,她還需要利用宮御,不得不跟在他身邊。
用過早餐,他們乘著飛機離開。
飛機上,宮灝摟著公爵睡在一起,宮御在看文件,魏小純靠在他的寬肩上睡著了。
魏晴曦,歌菲爾,宮家。
當年,她坐牢,罪魁禍首是誰,這些還有待調查。
英國的私人療養院,裴映蓉坐在病床前,宮釋躺在病床上,他微微皺著眉,病痛留下了一些后遺癥。
杜海心始終陪在裴映蓉身后。
“夫人,您要保重身體,等少爺回來您就能回去休息了。”
杜海心輕聲的寬慰道。
裴映蓉想起宮御說過的話,她姣好的面龐浮現淡笑,嗓音柔柔地道,“他答應我會娶歌菲爾,說這一次絕對不會再食。”
兒子是她生的,哪一句是真話,哪一句是假話,她知道的一清二楚。
可是,能夠和斯圖柴爾德家族聯姻,始終是宮釋的愿望。
她沒有理由拒絕宮御的提議,哪怕明知道是假的,可也要去嘗試。
杜海心恭敬地說道,“也許這一次少爺想通了。”
四年的時間,總會有人看清楚一些事。
宮御有沒有想通,杜海心不知道,但是魏小純有沒有想通,杜海心可以確定。
坐牢四年,這是一段蛻變的過程。
她能夠肯定魏小純已經學會了適當的放下,不會再去招惹不該招惹的。
“但愿如此。”裴映蓉輕聲一嘆道。
飛機在停機坪降落,飛行了十幾個小時,魏小純睡的骨頭都酥了,宮灝已經習慣了飛來飛去的日子,他很快恢復了精神,小手輕輕拍著公爵的腦袋。
公爵由阿爾杰牽著先出去,魏小純跟在他們身后,宮御抱著宮灝走出來。
下地,早已有車子等候在停機坪。
宮御戴著墨鏡,帥氣不凡,敞開的米色風衣隨風翻動,身姿挺拔,身形頎長,步伐優雅而從容,魏小純穿著純白連身裙,外套是一件薄款黑色小西裝,腳上是一雙銀色平底鞋,整個人清純,知性又大方。
三人坐進車里,公爵早已經在里面等待。
車子前往醫院,一路上宮御和宮灝講了幾句話,交代他一會兒見了宮釋要乖。
魏小純沒有把父子倆的交談聽進去,她搖下車窗,視線投到窗外,四年的坐牢生涯,每一次在監獄里回想起當初在英國的時光,總覺得有生之年不會再回來。
想不到,她又回來了。
宮御什么也沒說,只是悄悄地握住了她的手掌。
她低眸看著他的大手,那一刻心底深處涌上深深地悵惘。
他要娶歌菲爾,她要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