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里,宮御捧著衣服非要和魏小純擠在比主臥小了一圈的浴室里換衣服。
當然,客房的浴室再怎么小,那都比普通人家住的主臥要大,只是比起宮御住的主臥浴室而,有點天壤地別。
魏小純也不管宮御硬要和她擠在一起,反正,他是這里的主人,想干嘛就干嘛,沒人管得了,也管不著。
換好衣服。
魏小純站在鏡子前,她的雙手食指挑起后腦勺耳朵上方位置的頭發,再用一根發圈扎起來,看上去靚麗而不失青春。
長發被剪斷,就好像她和他的愛情線也被剪斷了。
當年,他扯下她的頭發,把他們兩人的頭發綁在一起,大談什么結發之說,可是最后呢?他們卻變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一會兒用過午餐,我帶你去個地方。”
宮御主動握住魏小純的小手。
她清澈的黑眸凝望著他的冷眸,唇角依然是毫無溫度的冷笑,小手從大掌里抽出來。
“我不喜歡牽手。”她拒絕與他之間的親密程度。
面對魏小純的拒絕,宮御的內心遭到了為數不小的傷害,他明白四年前推開她的事,無論從哪一面去解釋都存在著詭辯,借口。
所以,他一直沒有解釋。
“魏小純,我只想靠你近一些,如果,你一直要擺出這副冷漠的姿態,我認為你這是在互相傷害。”宮御冷冷地道。
魏小純一聽他的話,憔悴的臉龐頓時緊繃,淡漠的說道,“互相傷害?你說的真好,對,我就是要和你互相傷害,怎么?你玩不起,既然你玩不起就放我離開。”
“還有,我不要你的靠近,既然四年前你選擇了推開我,那四年后你就該堅定你的心意。”
魏小純低吼道。
互相傷害。
宮御還真說對了,她就是要和他互相傷害。
因為,她也要讓他嘗嘗那些受過的傷到底有多痛,被拋棄的滋味到底有多痛。
憑什么要她一個人承受苦難,而他卻不受影響的繼續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呢?
這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宮御,說好的互不相干,你怎么忘記了呢?”
魏小純清澈的杏眼緊盯著他的冷眸。
這一刻,宮御有些無法喘息。
他一向高高在上,不可一世,運籌帷幄,習慣性掌控著別人,可是這一次,反倒失去了主動權,被她掌控著。
“魏小純,如果這就是你想要的,那么我愿意配合你演完這場互相傷害,”
他道,眼神如常。
魏小純一聽宮御的話,特別是他眼眸閃過那一縱即逝的傷痛,心卻緊緊揪著。
原來,她還是在乎他的。
可是,那又如何?
在乎根本改不了他們的命運,在乎根本無法讓她受過的苦從記憶深處抹去。
“好,我接受你慈悲的溫柔。”
她莞爾道。
這笑容在宮御看來非常的刺目,他二話沒說走上前抱走了她。
魏小純不吵也不鬧,她明白他的擁抱是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