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純露出狐疑的表情,喃喃自語道。
宮御從她身上起來,長腿一勾,一把椅子被勾到了病床前,他坐到椅子上,幽冷的目光睨著魏小純,竟無以對。
沈燕妮吃了餅干沒有事,她和沈翊吃完被送到了醫院來。
這么明顯的問題,怎么會想不透呢?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宮御暗自著急也于事無補,孩子的問題,魏小純要是不能自己頓悟,他強行把真相塞進她的腦子里也不管用。
他還需要一些耐性。
“你和那小子吃完餅干過敏了,沈燕妮沒有過敏。”
宮御冷冷地道。
他不想解釋太多。
魏小純沒再繼續追問,吶吶地道,“哦。”
“那小翊現在醒了嗎?”她很擔心沈翊的情況。
宮御拉高她身上下滑的被子,他冷冷地道,“比你醒來的早,醫生說你們醒來就是沒事,一會兒就能出院。”
真好。
魏小純一聽能出現,如玉白的小臉頓時恢復了光彩,“太好了,終于能出院了,你不知道醫院里的消毒水氣味有多難聞,還有,我晚上在醫院里肯定睡不著。”
她開始數落住院的壞處。
到了晚上,點滴掛完后,醫生也允許了一大一小出院。
車里,宮御坐在左邊,魏小純坐在右邊,中間坐著沈翊,他的位置用了兒童座椅。
阿爾杰讓司機在每輛車上都進行了安裝,這是宮御的命令。
回城堡的過程中,宮御臉色不豫的坐著,俊臉黑如鍋底。
魏小純不需要問,也能猜想到他在不爽些什么。
無端端中間坐了個小小的不速之客,宮御的心情當然是惱火的,魏小純倒是很感謝沈翊的一路同行,她終于能夠安安靜靜地欣賞車窗外的夜景,情調文藝的吹吹夜風,心情是不曾有過的美哉美哉。
回到城堡,魏小純抱著沈翊下車,宮御站在他們的身旁,他的大手摟著她的肩頭,這一幕在任何人的眼里都是一幅溫馨和諧的溫暖畫面。
就好像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立于城堡大門外的沈燕妮見到他們三人一塊兒朝著她的方向走來,那一刻,她被一種局外人的疏離感深深地籠罩著。
原來,無法融入的世界,始終存在著一道無形的阻礙。
魏小純的晚餐和沈翊的晚餐是特別烹制的,由阿爾杰準備。
沈燕妮沒敢進餐廳用餐,她怕宮御又會雷霆震怒。
他們用過晚餐后,她才在廚房里用餐,這種感覺讓沈燕妮內心中油然而生一股寄人籬下的凄涼感。
“聽說了嗎?”女傭在外面竊竊私語。
“怎么?”另一名女傭道。
“今天的餅干是少爺特別吩咐我做的,并且在做之前調配好一切的比例,要精準無誤,他好像在試探三個人。”
女傭的話傳入了沈燕妮的耳朵里。
試探三個人?
這是為什么。
另一名女傭道,“你別傻了,少爺能試探誰呢?魏小姐是他女朋友,他們感情好著呢!照說小少爺小時候和少爺十足十的一模一樣,就連性格也是,分毫不差,那可是經過科學鑒定的親生骨肉。”
“你真傻,少爺想試探的當然不會是他們。”女傭嘲笑道,“是那個不懂進退的沈燕妮。”
聽到女傭點到名字的沈燕妮,緊繃著渾身的每一根神經,豎起耳朵繼續偷聽他們談話。
“小少爺和魏小純包括她都吃了餅干,可是兩個人癥狀相同,住進了醫院,就她好端端地什么事也沒有,你說奇不奇怪?”
沈燕妮的耳朵旁回響著女傭的交談聲。
“走走走,別亂嚼舌根,小心隔墻有耳。”
女傭假裝沒看到沈燕妮,他們探頭探腦的離去。
事實上,這是阿爾杰要他倆演的一出好戲。.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