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馬上前攔住司懨:“將軍,我兒還小不懂事,沖撞了將軍,將軍莫要傷他性命啊!我沈家就這么一個兒子了啊!”
這是要他沈家絕后啊!他的致兒!
沈槐中立馬示意旁邊的護衛上前護住沈致,可彼時的護衛早就瑟瑟發抖,這可是殺人不眨眼的活閻羅,誰敢上前?
司懨薄唇勾起冷笑,瞥向沈槐中:“他是你兒子,那沈蕪還是我干女兒呢,怎么?就你兒子命珍貴,我女兒命賤活該被你們打死,是吧?一群不知死活的廢物,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誰都敢動。”
語落司懨拿起地上的劍,一劍刺穿沈致的腿,眼神狠厲,絲毫沒有給沈槐中半點面子,甚至壓根沒把他當個人。
“啊!!”長劍穿透皮肉的悶響伴隨沈致痛苦的嚎叫傳來,沈致疼得整個人大汗淋漓,像條瀕死的狗向前艱難爬向,哭嚎的嗓音猶如殺豬一般:
“司將軍,我錯了,求你放過我!爹,救我!”
沈致的哀求換不來任何東西。
司懨挑眉,似乎覺得無趣,嗓音冰冷不帶任何情感打算一劍解決:
“那沈長史下輩子好好反省。”
語落司懨拔出那把劍,抬手就朝沈致的脖子刺去。
見狀,沈槐中立馬上前雙手捏住那把劍,血順著手掌一滴滴落下,沈槐中顧不得手上的疼,跪下來一把鼻涕一把淚:
“將軍,求你,放過他吧,你放過他我什么都答應你,只要你放過他一條命,拿我這條命換也行!”
又似乎想到什么,沈槐中急忙道:“致兒到底是沈蕪的兄長啊,沈蕪定然不會讓沈家絕后的啊,你想想沈蕪,沈蕪與我沈家到底是血脈相連啊,將軍!”
沈槐中字字泣血,一旁的護衛也趕忙跪下。
聽見沈蕪兩個字,司懨手中的劍力道小了幾分。
瞧見司懨有所動搖,沈槐中立馬道:“將軍,只要將軍答應放過致兒,我可以將沈蕪過繼給將軍,如果將軍不嫌棄的話,甚至可以讓她跟著將軍,將軍想如何便如何,將軍說什么我沈家都能答應,只求將軍放過我兒一命啊!將軍!”
聞聲司懨冷嗤一聲,看向沈槐中目光冰冷:“有你這么個父親果真是她的恥辱。”
司懨用力將劍從沈槐中手里抽出,將劍刺進沈致另一條腿上眼神凌厲。
又嫌棄的一腳將沈致踹飛幾丈遠,像是什么臟東西一樣。
“好好看清自己是個什么東西,沒有下次。”
語落司懨轉身就走,沈槐中趕緊讓人去請大夫,顫抖著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沈致老淚縱橫。
“致兒!我的致兒啊!”沈槐中顫抖著去捂兒子的傷口,卻只摸到一手黏膩的溫熱,他喉頭哽咽,聲音破碎,“都怪爹,爹沒護住你!”
沈致斷臂殘腿,血肉模糊的傷口仍在汩汩冒血,浸透了他的衣襟,疼得渾身痙攣,眼淚混著血珠滾落。
又猛地咳出一口血,視線模糊中死死盯著司懨離去的方向,眼底翻涌著蝕骨的恨意,聲音嘶啞得如同破鑼:
“爹,我好疼,我的腿我的胳膊”他絕望地看著沈槐中,眼底翻涌著恨意:“司懨,他敢,他竟敢如此對我!爹,你要給我報仇啊!”
沈槐中都不敢摟住他,只額角青筋暴起,眼底是焚盡一切的瘋狂:“好!報仇!爹一定幫你報仇!”
他看向周圍仍跪地發抖的護衛,厲聲呵斥:“大夫呢!快點把大夫叫過來,多請幾個!”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