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發生的太快,沈蕪腦中一片空白,她沒能沒反應過來為什么明明在她身后的蕭昱,會上前替她擋下這一擊。
明明司懨眨眼間就可以將人制服的。
沈蕪蹙著眉心尖的顫意久久未消,目光黏在蕭昱被抬走的方向,心口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攥住,悶得發慌。
“沒事嗎?”
司懨垂眸看她,平靜的目光泛起一絲波瀾,墨色眼底翻涌著意味不明的情緒。
方才那刺客匕首刺來的瞬間,他本有十足把握攔下,卻沒料到蕭昱會突然沖出來。
沈蕪搖了下頭示意自己沒事。
司懨掃了眼她,抓住她的手腕拉住她往前走:“我送你回去。”
沈蕪知道司懨的意思是讓她回房中去,可她不想回去。
“將軍,三皇子是替我受的傷,我能不能去看看他。”
傳出去豈不是說她沒心沒肺。
司懨腳步停頓,回眸望著她,劍眉微挑:“心疼了?”
沈蕪慌亂解釋:“沒有,畢竟在外間看來,這是在你府里替你女兒受的傷,你女兒不出面,傳出去豈不是讓外人詬病。”
司懨眼底升起一絲陰鷙戲謔:“想死?”
一種極強的壓迫自頭頂泄下,沈蕪不敢在多說什么,她只覺眼前這個人越來越危險。
一不小心就會要她的命。
她沒在答話,任憑司懨抓住她的手腕,一把將她拽進廂房:“等我回來,敢踏出這個房間你試試看。”
司懨沒有關門,只是讓兩個丫鬟看著她。
瞧見司懨冷心冷情的模樣,沈蕪心底一陣悶痛,不明白為什么司懨要這樣對她,明明她對他百般討好,為什么還要禁錮她的自由。
說好的與誰來往都是她的自由呢?
沈蕪坐在軟椅上望向窗外的天空,腦海中閃過那個擋在她身后,提拔如青松的身影。
她屬實想不通,蕭昱與她只不過兩面之緣,為何要以身犯險救她。
可當看到那身月白錦袍浸滿鮮血時,沈蕪只覺心里像被巨石壓著,悶痛得她喘不過氣。
沈蕪錘了好幾下胸口,又猛喝了好幾口水才漸漸緩去這種難受。
同時她也整理好思緒,刺殺戰功赫赫的鎮國將軍是重罪,何況現在又成了多年未歸的三皇子,更是抄家滅族死罪一條。
哪怕那有刀疤的人不說出沈氏,自裁謝罪,可奴籍文書在沈氏的娘家柳中書那里,這等抄家之罪,不光是沈家,柳家更脫不了。
就要看沈氏到底有多少底蘊了。
只是,不知道那一刀下來,蕭昱能不能扛得住,那可是肩膀靠近心肺的位置。
與此同時,將軍府前院。
幾個就近的大夫忙前忙后幫蕭昱止血,忙得大汗淋漓,太子又在門口張望著,看看宮里的御醫來了沒有。
蕭嶼跟其他皇子還有靈玥在外眉頭緊蹙,他們這三哥可才剛回來,就出這么大的事,父皇那邊可怎么交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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