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蕪定了定神,俏笑兩聲回視:“聽聞司大將軍器宇軒昂是個翩翩君子,今日一見果真不凡。”
“不過將軍這話,若是讓有心人聽去,不知道的,還以為將軍是看上沈蕪,想與國公府搶人了呢。”她抬手挽住宋奕珩,笑得甜膩:“不過將軍一腔熱血怕是要落空,沈蕪心里只有珩郎的,是吧,珩郎。”
沈蕪笑眼瞥向宋奕珩,若不是為保全自己名聲,誰管這破國公府。
明知她是裝腔作勢,宋奕珩拳頭捏得發白也只能強顏歡笑。
賓客里皆是嗤笑和鄙夷還有幾分看戲的趣味,堂堂鎮國將軍中意她?司懨從不近女色,何等矜貴,就憑她也真敢肖想,可笑至極。
司懨瞧著她眼里的做戲之態,眸光寒涼閃過,一種不該說剛才那話的錯覺淺浮。
“一句玩笑話罷了,沈二姑娘莫要當真。”
“沈蕪也是玩笑話,將軍也莫要放在心上。”。
有了邊防圖撐腰,她也能硬氣不少。
司懨眼眸微沉,一絲反被調戲的不甘癢上心頭,又平靜地擺手示意她走開。
沈蕪自然識趣,逃出虎口可不能再往里鉆。
敬完一圈酒都快累死她了。
剛一回座就瞧見自家父親沈槐中眼里對她泄著怨恨。
沈蕪佯裝不知,倒是讓對邊的沈槐中怒意更甚。
這時宋國公開了口:“諸位,今日這婚事算了卻老夫一樁心事,然一樁心愿了結,還有另一樁難事,小女如今年年齡也不算小,老夫亦有意為小女尋一門親事,不知在座可有意愿。”
宋國公身后站著一位面容姣好恬靜文雅的女子,這是宋國公的小女兒,前世也是如此,宋國公湊著她的訂親宴,想為自己女兒與司懨說媒。
果不其然話音剛落,那宋國公睨向司懨眉眼帶笑略帶試探:“不知司大將軍對小女可否有眼緣啊。”
一個送表妹,一個送女兒,沈蕪失笑,這父子倆竟是連個商量都沒打。
也不知道倘若宋國公知道司懨是他弟弟,會是個什么表情,算起來這宋舒然可是司懨的親侄女。
沈蕪眸光增亮,那司懨豈不是變態?要知道前世司懨可是接受了這樁姻緣的,雖說后來沒成,但到底是擺出了那方面的意思。
若是他知道,那簡直是違反倫理綱常相當炸裂,如若不知,那就只能說明此人心機深沉,是故意為之。
沈蕪亦忍不住好奇之心,若是司懨接受,她豈不是多一個把柄。
眾人紛紛看向司懨,連那站立的嬌人兒也嬌怯怯地望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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