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王老去食堂堵沈書記，結果被沈書記當場把他兒子偷工減料、套取國家資金的事給抖落出來了。”

“王老當場摔了杯子，沈書記直接說記他賬上，老干部也不能特殊，我的天啊！”

王老在家中泡茶，極品龍井還沒喝，就接到了心腹打來的電話。

“王老，不好了，沈巖那邊動真格的了。紀委和審計局聯合組成的調查組已經進駐城投下屬的工程管理中心，調閱所有鼎晟參與項目的原始檔案和賬目，看那架勢，是不查出點東西不罷休。”

王老手一抖，怒道

“他沈巖真敢嗎，一點情面都不講了嗎。”

“王老，看樣子，沈巖是鐵了心要拿天寶這件事立威，我們之前打的幾個招呼，下面的人現在都支支吾吾，不敢明著攔了。”

“王老氣得渾身發抖，將手中那只景德鎮瓷杯摜在地上。

這是他短短幾天內摔的第二個杯子，保姆嚇得縮在角落，大氣不敢出。

王老臉漲得通紅。沈巖在食堂當眾打他的臉，現在還要把他兒子往死里查。

這是要把他老王家的根基都給刨了！

“沈巖小兒。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你想把事情做絕，老子就讓你看看，什么叫姜還是老的辣。”

王老自恃身份，盤踞天渡幾十年，門生故舊遍布，難道還斗不過一個空降下來的毛頭小子。

他走到書房開始翻找通訊錄。他要打電話，打給那些還在位的老關系和老下級。

第一個電話，打給了一位在省里某實權部門擔任副職的老部下。

“喂，小孫啊，是我，家門不幸啊，天寶那孩子給人盯上了，對，就是天渡那個沈巖，一點小事非要往死里整，你看能不能跟下面打個招呼，調查嘛，走走形式就行了，別那么認真嘛。”

電話那頭，孫副廳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