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舅,當年的情分我記得,也感激,但一碼歸一碼,公是公,私是私,不能拿公家的權力來還私人的情,這個口子我不能開,這不是認不認親戚的問題,這是原則問題,是底線!”
“狗屁的原則!底線!”
王富貴站起身,指著沈巖說道。
“你就是瞧不起我們這些窮親戚,怕我們給你丟人了是吧?沈大處長你厲害,你了不起!”
他瞪了沈巖一眼,一把抓起那個黑色塑料袋,氣沖沖地摔門而去。
沈巖一陣郁悶,他了解王富貴的性子,這事恐怕還沒完。
果然,當天晚上,沈巖的電話就響了,是他唯一的娘家親人,二姨打來的。
“小巖啊,你今天是不是把你表舅富貴給得罪了?”
沈巖問道。
“二姨,他怎么跟您說的?”
“他下午跑到家里來,氣呼呼的,說你一點情面都不講,把他罵得狗血淋頭,說他當年白對我們家好了,說你現在眼睛沒人了,小巖啊,不就是跟下面縣里說句話的事嗎?你表弟國強也沒個正經事干,能幫就幫一把,何必把話說得那么絕?這讓他回去怎么見人?老家那些親戚知道了,還不知道在背后怎么戳咱們脊梁骨,說咱們家忘恩負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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