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div id="alvqj"></div>

        1. <div id="alvqj"></div>

              1. 落地小說網

                繁體版 簡體版
                落地小說網 > 槐蔭巷17號 > 第13章 不孕不育

                第13章 不孕不育

                云清朗鄭重地接過紅紙包,小心地展開。里面是兩張質地精良的灑金宣紙,上面用娟秀的簪花小楷分別寫著周雅和她丈夫周建國的生辰八字。云清朗將其平鋪在桌面上,又從隨身的布囊中取出一個黃銅包邊的老舊羅盤和幾枚古樸的銅錢。他凝神靜氣,手指在八字上輕輕劃過,眼神專注,口中念念有詞,手指在無形的天干地支間飛快地掐算著。

                王二狗則沒有去看八字,他的目光依舊停留在周雅的面相上。她的額頭光潔飽滿,主早年順遂;鼻梁高挺,顯示其人有主見,財運亨通;下巴圓潤,晚運當佳。然而,他的視線最終定格在她的山根(鼻梁根部)處——那里有一道極其細微、幾乎被精心妝容掩蓋的橫紋。這道紋路顏色淺淡,若不細看極易忽略,但在王二狗眼中,它卻像一道不祥的刻痕。相書有云:“山根橫紋,家宅不寧,六親緣薄,尤主夫妻失和,子嗣艱難。”這紋路,絕非天生!

                時間在靜默中流逝,只有云清朗偶爾撥動銅錢發出的輕微碰撞聲。周雅端起桌上的粗瓷茶杯,卻沒有喝,只是用指尖感受著杯壁的溫度,目光看似平靜地望著窗外的天井,但微微抿緊的唇角暴露了她內心的焦灼等待。林小婉則顯得有些坐立不安,看看表姐,又看看兩位大師。

                “奇怪…”云清朗的眉頭漸漸鎖緊,發出一聲帶著濃濃困惑的低語。他抬起頭,目光銳利地看向周雅,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從周女士您的八字命盤來看,子女宮位有吉星拱照,且與流年相生,命中有子,而且…按照流年大運推算,最遲在三年前,就應該有一次絕佳的得子機緣!”

                “三年前?”周雅的身體猛地向前傾了一下,手中的茶杯晃了晃,濺出幾滴茶水落在她昂貴的套裙上,她卻渾然未覺。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眼中充滿了震驚和一種難以喻的痛楚,方才的優雅從容幾乎碎裂。她深吸一口氣,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是…是的。三年前,我確實懷上過一次。全家人都欣喜若狂,小心翼翼地保胎…可是,僅僅兩個月的時候,毫無征兆地…就…就流產了。”她的聲音低了下去,帶著濃重的鼻音,雙手緊緊攥住了裙擺,指節泛白。那段失去孩子的痛苦記憶,顯然是她心中一道從未愈合的傷疤。

                王二狗和云清朗飛快地交換了一個眼神,那眼神中充滿了凝重和了然。山根橫紋的印證,命中有子卻意外流產的巧合,以及周雅提到懷孕和流產時那無法掩飾的痛苦與眼底深處一閃而過的疑慮…太多的線索指向了同一個方向。

                王二狗坐直身體,神情變得異常嚴肅,他沉聲開口,打破了室內沉重的氣氛:“周女士,事情恐怕沒那么簡單。根據云師兄的推算和我的觀察,您自身命格并無大礙,問題很可能不是出在您或您先生的身體上。”

                周雅猛地抬頭,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一絲微弱的希望:“那…那問題出在哪里?”

                “環境。”云清朗接口道,語氣同樣凝重,“風水輪流轉,人居天地間,一宅一室,一草一木,皆可影響氣運吉兇,尤其是子嗣緣這等大事。我們可能需要親自去您家里看看。有些問題,可能就潛藏在您日常居住的住宅風水之中,甚至…”他頓了頓,意味深長地看了周雅一眼,“涉及到一些更深層、更不尋常的東西。”

                周雅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她沉默了幾秒鐘,目光在王二狗和云清朗臉上來回審視,似乎在判斷他們話語的可信度。最終,她眼中閃過一絲決斷,那是屬于一個在商場和家族中歷練出來的女人的果敢。“好!”她果斷地點頭,恢復了部分冷靜,“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車就在外面。”

                寸土寸金的頂級湖濱別墅區——“云棲苑”。車子駛入氣派非凡的雕花大門,穿過精心修剪如同綠色地毯般的寬闊草坪,繞過中央巨大的音樂噴泉,最終停在一棟融合了現代簡約與古典元素的四層獨棟別墅前。別墅占地極廣,目測近三畝,通體采用米白色石材,巨大的落地窗映照著藍天白云和波光粼粼的私家湖景,盡顯豪奢氣派。

                然而,王二狗一下車,眉頭就緊緊地皺了起來。云清朗的臉色也瞬間變得凝重。

                太安靜了!

                這偌大的宅邸,這精心打理的花園,竟然聽不到一絲鳥鳴蟲叫!只有遠處噴泉單調的水流聲,反而更襯出這片空間的死寂。空氣仿佛凝固了,帶著一種沉甸甸的、令人胸口發悶的壓抑感。陽光明明很好,照在身上卻感覺不到多少暖意,反而有種揮之不去的陰涼。

                “好重的…‘氣’。”王二狗低聲對云清朗說,這個詞包含了太多難以喻的感受——沉悶、阻滯、缺乏生機。

                云清朗沒有回答,他迅速從隨身的布囊中取出那方傳承多年的黃銅羅盤。羅盤甫一離袋,其中心的天池指針就猛地一顫,隨即開始不規則地、幅度不大但頻率極快地左右擺動,如同一個極度不安的心臟。

                “宅基不穩,地氣駁雜,且有…陰邪之物盤踞干擾。”云清朗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前所未有的嚴肅,“指針亂而不定,是‘驚針’,主大兇之兆。這宅子,問題大了。”

                周雅看著兩人凝重的神色,心頭的不安急劇擴大,但她強自鎮定,引領著他們走進別墅。玄關高挑奢華,巨大的水晶吊燈折射著冰冷的光芒。意大利進口的大理石地面光可鑒人,卻透著寒意。室內裝修是時下最流行的極簡主義風格,線條干凈利落,色彩以黑白灰為主,家具件件價值不菲,藝術氣息濃厚,卻總給人一種冰冷、缺乏生活煙火氣的感覺,像個過于精致的樣板間。

                周雅帶著他們逐一參觀各個主要房間:寬敞得可以開派對的客廳、設備堪比米其林餐廳的開放式廚房、堪比小型圖書館的書房、設施齊全的健身房、甚至還有一間獨立的家庭影院。王二狗和云清朗一路沉默觀察,羅盤的指針始終處于一種焦躁不安的狀態。

                當來到位于二樓的主臥室時,王二狗的腳步突然釘在了門口。這間臥室非常大,占據了朝向最好的位置,擁有巨大的弧形落地窗,窗外是絕佳的湖景。房間色調是柔和的米白和淺灰,一張尺寸驚人的定制床占據中心,衣帽間大得像精品店。

                “這房間,最近重新裝修過?”王二狗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他的目光銳利地掃過墻壁、天花板和地板。

                周雅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是的。半年前,我先生覺得原來的風格有些過時,特意請了意大利的知名設計師團隊重新設計的。有什么…問題嗎?”她的心提了起來,裝修是她丈夫一手操辦的,她當時正忙于處理一個重要的海外并購案,并未過多參與。

                云清朗沒有立刻回答,他走到一面看似普通的米白色墻壁前,伸出手掌,懸空貼著墻面緩緩移動。他的指尖在某個位置微微一頓,眉頭鎖得更緊。他輕輕屈指,在墻面上叩擊了幾下。

                “篤…篤篤…篤…”

                聲音在某個區域明顯變得空洞!與其他地方的實心回響截然不同!

                “周女士,”云清朗轉過身,臉色異常凝重,“這面墻后面,有夾層空間。而且,從聲音判斷,空間還不小。”

                “不可能!”周雅脫口而出,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帶著難以置信的驚愕,“設計圖紙我看過,這面墻后面應該是承重結構,是實心的!施工監理的報告也沒有任何異常記錄!”一種被欺騙、被隱瞞的巨大恐慌感攫住了她。丈夫周建國的形象在她心中第一次出現了巨大的裂痕。

                王二狗沒有參與墻體的討論,他的目光被窗外遠處庭院一角的一座假山景觀吸引。那座假山造型嶙峋奇詭,堆疊得相當有章法,看得出是出自高手,但山石的顏色卻透著一種不自然的青黑,在陽光下也顯得陰沉沉的。假山旁邊種著幾棵形態奇特的松柏,枝干扭曲,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邪氣。

                “周女士,”王二狗指著那座假山,“那處景觀,是什么時候建的?”

                周雅順著他的手指望去,眼中閃過一絲回憶:“大概五年前,我們剛搬進這棟別墅不久。是我先生…周建國,他說門口缺個鎮宅的景致,特意托人從蘇州請了最有名的假山匠人‘石癡張’打造的。當時花費不菲。”提到丈夫的名字,她的語氣里已經帶上了無法掩飾的冰冷和懷疑。

                “五年前…搬進來不久…”王二狗低聲重復著,眼神銳利如刀。時間點再次微妙地重合了!他轉向云清朗,兩人目光交匯,無需語,都讀懂了對方眼中的意思——問題絕非偶然,布局深遠!

                云清朗微微點頭,聲音低沉而清晰,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權威感:“師弟,走,我們必須去地下室看看。那里往往是聚陰藏污納垢之所。”

                地下室入口的設計極其隱蔽,巧妙地隱藏在廚房后方一個大型步入式儲物間的最里側。推開一扇與墻面同色、毫無把手痕跡的隱形門,一道向下的、鋪著深灰色地毯的樓梯出現在眼前。

                門一開,一股混合著潮濕、灰塵和某種難以形容的、仿佛陳年淤泥般的陰冷氣息,如同實質般撲面而來。林小婉忍不住打了個寒噤,抱緊了胳膊。周雅的臉色也更加蒼白,她顯然極少踏足此地。

                “平時這里很少使用,主要存放一些不太常用的雜物和我先生收藏的一些紅酒。”周雅解釋道,聲音在空曠的地下空間里顯得有些微弱。

                王二狗剛踏下樓梯幾步,一股強烈的眩暈感猛地襲來,胃里一陣翻江倒海。他立刻運轉師門心法,強行壓下不適,但額角還是滲出了細密的冷汗。這地下的陰煞之氣,比他預想的還要濃烈數倍!空氣粘稠得如同泥沼,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沉重的壓抑感。慘白的節能燈光線根本無法驅散角落里的濃重黑暗,反而讓整個空間顯得更加詭異。

                他強忍不適,運足目力,仔細觀察四周。地下室面積很大,被分隔成幾個區域,堆放著蒙塵的舊家具、包裝箱和一些酒架。空氣流通極差,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霉味。他的目光如同探照燈般掃過每一寸墻壁和地面。突然,他的視線死死地釘在了東側一面看似普通的承重墻上!

                那里的磚塊排列,與其他墻面有著極其細微的差別!顏色似乎略深一點點,磚縫間的灰漿也顯得更新、更平整一些,像是后來重新砌補過的痕跡。而且,這面墻前的溫度,似乎比其他地方更低上幾分!

                “師兄,你看這里!”王二狗的聲音帶著發現獵物的凝重。

                云清朗快步走過來,他的羅盤此刻指針狂顫,幾乎要跳出天池,直直地指向那面墻壁!他伸出修長的手指,在墻面上王二狗所指的區域輕輕叩擊。

                “空空空…”

                空洞的回響異常清晰,證實了墻后確實存在一個不小的夾層空間!

                云清朗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周女士,這墻后面不僅有空間,而且聚集了極其濃烈的陰煞邪氣!這絕非尋常的夾層!”他看向周雅,眼神銳利如電,“必須立刻打開它!”

                周雅的身體晃了晃,林小婉趕緊扶住她。巨大的震驚、恐懼和一種被最親近之人背叛的冰冷憤怒在她眼中交織。她看著那面墻,仿佛看著一個吞噬了她幸福和希望的怪獸之口。她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直到嘗到一絲血腥味,才用盡全身力氣,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打…開!”

                電話很快撥通。不到二十分鐘,兩名穿著工裝、帶著沖擊鉆和撬棍的工人匆匆趕來。他們顯然也是第一次進入這豪宅的地下室,看著兩位大師凝重的臉色和女主人慘白的面容,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在云清朗的指揮下,工人選定了一個避開承重關鍵點的區域,啟動了沖擊鉆。刺耳的鉆擊聲在地下室回蕩,伴隨著磚石碎屑的飛濺。王二狗緊緊盯著被鉆開的洞口,云清朗則手持羅盤,口中默念護身咒訣,周身隱隱泛起一層極淡的金光,將周雅和林小婉護在身后。

                隨著一塊磚頭被撬棍撬落,一個拳頭大小的洞口出現了。

                剎那間!

                一股難以形容的、混合著濃烈腐臭、陳年血腥和某種草藥腐爛味道的惡臭,如同決堤的洪水般從洞口洶涌而出!那氣味濃烈到幾乎化為實質,帶著強烈的刺激性,瞬間彌漫了整個地下室!

                “嘔…”林小婉第一個忍不住,捂著嘴干嘔起來。

                周雅臉色慘白如紙,踉蹌著后退幾步,死死捂住口鼻,胃里翻江倒海,眼中充滿了極致的恐懼和惡心。兩名工人也臉色大變,紛紛退開,驚疑不定地看著那個小小的黑洞。

                王二狗早有準備,屏住呼吸,目光如炬地向洞內望去。洞內一片漆黑,但借著微弱的光線,能看到里面是一個極其狹小的空間,最多兩平米。而在空間的正中央,赫然放著一個約莫一尺來高的黑色陶罐!

                那陶罐造型古樸,甚至有些粗糙,通體漆黑,沒有任何紋飾,卻透著一股令人心悸的邪異感。罐口被一種暗紅色的、如同凝固血液般的物質嚴密封住,封口處還貼著幾張早已褪色發黑的符紙。在陶罐的周圍,散落著一圈已經干枯、顏色發黑的不知名草藥,如同某種邪惡儀式的祭品。

                “養鬼罐…”王二狗的聲音低沉而冰冷,每一個字都像冰錐一樣刺入周雅的心臟,“而且是…怨氣極重的‘子母鬼’!”

                回到燈火通明、卻依舊驅不散心頭寒意的客廳,周雅癱坐在昂貴的意大利真皮沙發里,身體無法控制地微微發抖,臉色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精心打理的頭發也散亂了幾縷。那地下室里散發出的惡臭和“子母鬼”三個字,如同夢魘般纏繞著她。

                “這…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誰?!是誰會在我家里…放這種…這種東西?!”她的聲音嘶啞,充滿了極致的恐懼和憤怒,眼神死死地盯著云清朗和王二狗,仿佛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云清朗示意傭人給周雅端來一杯溫水,他嘆了口氣,眉宇間充滿了悲憫和凝重:“周女士,這是一種流傳于南洋和西南某些邪派之中,極其陰毒的法術。‘子母鬼’,顧名思義,是以夭折的胎兒或難產而死的孕婦怨魂為材料,用特殊邪法祭煉拘禁而成。這種邪鬼,怨氣沖天,最是憎恨美滿家庭,尤其擅長破壞夫妻感情和子嗣緣分,讓受害者斷子絕孫,家宅不寧!”

                周雅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眼中充滿了血絲。

                “而且,”云清朗的聲音更加低沉,帶著一絲不忍,但還是說了出來,“要成功下此邪咒,并且讓其精準地作用于特定目標…施術者通常需要取得目標至親之人的貼身之物作為媒介,比如頭發、指甲,或者…新鮮的血液!唯有血脈相連的氣息,才能引導這邪鬼的怨力精準地纏繞在目標身上,如同跗骨之蛆,日夜侵蝕!”

                “至親之人…頭發…血液…”周雅如遭五雷轟頂,整個人僵在那里,仿佛靈魂都被抽離了。客廳里死一般的寂靜,只有她粗重而急促的呼吸聲。巨大的寒意從腳底瞬間竄遍全身,讓她如墜冰窟。一個名字,一個她最不愿意相信、卻又是唯一符合邏輯的名字,如同毒蛇般鉆入她的腦海。

                “你…你是說…”周雅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充滿了絕望和刻骨的恨意,“是我…身邊的人?是…是周建國?!”這個名字終于被她說出口,帶著血淋淋的控訴。

                王二狗看著周雅崩潰邊緣的樣子,沉聲開口,語氣帶著一種殘酷的冷靜:“周女士,冷靜。憤怒解決不了問題。您好好回想一下,五年前,也就是這座假山建成、你們搬進這棟別墅不久的時候,家里或者您丈夫那邊,可曾發生過什么特別的事情?尤其是…涉及到您身體發膚的事情?”

                周雅的眼神變得空洞而痛苦,仿佛陷入了最不堪回首的記憶漩渦。她雙手緊緊抓住沙發的扶手,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聲音如同夢囈:

                “五年前…五年前…哈…哈哈…”她突然發出一聲凄厲而絕望的慘笑,眼淚終于無法抑制地洶涌而出,“正是我發現他…周建國…在外面養了情人!那個女人,還懷了他的孩子!當時鬧得天翻地覆…我氣瘋了,和他大吵一架,摔東西,推搡之間…我的頭撞在了那個…那個剛運來的假山石上!流了很多血…”

                她猛地抬起頭,眼神如同淬了毒的刀子,充滿了刻骨的恨意和恍然大悟的悲憤:“當時是他…是他手忙腳亂地幫我捂住傷口,送我去醫院包扎!是他處理的現場…那些沾血的紙巾、擦拭的毛巾…一定是他!是他趁機收集了我的血!為了那個野種!為了不讓我生下孩子分他的家產!為了將來能和那個賤人雙宿雙棲!周建國!你好狠毒的心腸!!”最后一句,她幾乎是嘶吼出來,聲音在空曠的客廳里回蕩,充滿了無盡的怨毒和心碎。

                林小婉早已聽得淚流滿面,緊緊抱住崩潰的表姐,憤怒地咒罵著:“chusheng!表姐夫…不!周建國那個chusheng!他怎么敢!他怎么下得去手!”

                云清朗和王二狗沉默著。周雅的控訴,邏輯鏈已經非常清晰。時間(五年前)、動機(外遇、私生子、家產)、機會(意外受傷取血)、地點(別墅內便于布陣)…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她的丈夫——周建國。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1. <div id="alvqj"></div>

                    1. <div id="alvqj"></div>

                          1. 野花日本大全免费观看版动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