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懷寧渾身青紫,臉上也腫了一大片,聽完大夫的診斷,他眼里迸發出強烈的恨意:“報官,我要報官!”
參加完鹿鳴宴的新晉舉子,在回家的路上遭遇匪徒毆打至右腿骨折一事,迅速在其他舉人之間傳開。
一時間,大家人心惶惶,生怕下一個被打斷腿的是自己。
尤其是聽說官府獎勵給徐懷寧的五十兩銀子被搶后,舉子們一致認定是匪徒盯上了他們,把他們當成一只只肥羊。
鑒于此,舉子們不敢在金陵多留,紛紛收拾包袱提前打道回府。
收到報案的官府也認為匪徒是為錢財而來,早在舉子們參加鹿鳴宴前,就悄悄在府衙附近蹲守。
只是徐懷寧倒霉,落單獨自回客棧才成為匪徒下手的對象。
經過官府一番嚴密的調查,始終沒有找到人證,就連作案工具大麻袋也沒有下落,根本無法找出這個搶劫犯。
這樁惡劣的搶劫安注定不會有結果。
縱使徐懷寧心里不甘,卻毫無辦法,只能自認倒霉。
許是這些年徐瑾年對外表現的太過偉光正,徐懷寧根本沒有懷疑那晚是他下的手。
而且就算他懷疑了,并且告知辦案的人,沒有證據也是枉然。
大概是干“壞事”出了一口惡氣,這兩天盛安的心情格外不錯,對徐瑾年幾乎有求必應,夫妻間的那點事變得更加和諧。
柳筱云和劉嫣然只當她是為徐瑾年高中解元而高興,天天拉著她去外面大肆往外撒錢,東西成堆成堆的往回買。
盛安一買到合心意的物件,就給街頭的小乞丐或是衣衫襤褸的人撒碎銀銅錢。
這些碎銀銅錢加起來不多不少,剛好五十兩。
柳筱云和劉嫣然都不差錢,見盛安這么做也有樣學樣給小乞丐們撒錢。
這幾天,城里的小乞丐們簡直樂瘋了。
金陵一行,該做的事做完了,一行人收拾好行李準備回青州。
回去的前一天,譚振林做東在如意酒樓請客吃飯。
譚晴柔心情有些低落,拉著盛安的手很是不舍:“安安姐,此次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
盛安也舍不得她,笑著安慰道:“你瑾年哥要參加明年的春闈,我會陪他一同去京城,不出意外的話,年底咱們就能見面了。”
譚晴柔一聽,激動地反復確認:“真的嗎?安安姐真會去京城嗎?”
盛安鄭重點頭:“不騙你,我一定會去!”
得到盛安的承諾,譚晴柔低落的情緒一掃而空,嬌美的臉上重新揚起燦爛的笑容:“安安姐,我在京城等你。”
盛安笑著應下,心底有些沉重。
無論是柳花枝生前所,還是她做的噩夢,前世的死劫都應在前去京城尋找瑾年的路上。
尤其是大奎,前世為保護她,被半路截殺她的人亂刀砍死,讓小姑小姑父白發人送黑發人,讓招娣年紀輕輕失去丈夫,讓兩個孩子小小年紀失去父親庇護。
這一次大奎不必去京城,便是死劫再次來臨,也不會連累他失去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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