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特意請來如意酒樓的大廚烹飪餐食,空氣里飄蕩的食物響起勾起所有人的食欲。
桌上的美酒佳釀更是多達三種,隨舉子們根據自己的酒量挑選,且每人的坐席前還有一個小木盒,里面裝的是賞銀。
徐瑾年是解元,賞銀有一百兩,其他舉子是五十兩。
五十兩看起來不多,對于那些靠全家托舉的貧苦學子而,這是一筆他們從未見過的巨款,足以補上參加鄉試的一應花銷。
這些學子感動的當場落淚,向譚知府等一眾官員一杯接一杯的敬酒,聊表心中的無盡感激。
譚知府等人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花一筆小錢結下一份善緣,萬一將來就用上了呢?
反正這錢是府衙公賬上出,又不是掏他們的銀子。
這場宴席足足整整吃了兩個時辰,期間舉子們少不得表現一下自己的才學,徐瑾年作的一首詩廣受贊評,成為今晚最耀眼的一個。
宴席進行到最后,有一半舉子醉的不省人事,由隨行的下人接回住處。
還有一部分保留神智,在旁人的攙扶下勉強行走。
徐瑾年也裝作一副不勝酒力的樣子,辭別譚知府等人后,被李田扶上馬車,同方輕舟葉云華一起回到別院。
盛安沒有睡,一直在房間里等著。
聽到門口的動靜,她立即出來迎接。
見李田和另一個護院扶著男人走進來,再一聞空氣中濃重的酒氣,盛安的臉上閃過一絲狐疑,但還是上前接替李田:“廚房里有醒酒湯,你去盛一碗來。”
李田應了一聲連忙去了。
盛安和另一個護院將完全無法行走的徐瑾年扶到床上躺下。
見他雙眼緊閉人事不知,盛安讓護院下去打一盆水來,自己動手給徐瑾年脫去鞋子和沾滿酒氣的青衫。
她一邊脫一邊嘀咕:“這么好的酒量還能喝成這樣,到底是喝了多少啊。”
徐瑾年身高體重,盛安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的衣裳扒下來,給自己的額頭累出一層薄汗。
李田二人送來醒酒湯和熱水,放下后就聽盛安的吩咐出去了。
盛安端起醒酒湯,來到床頭坐下,將男人的腦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捏住他的嘴就要往里倒。
只是一個人操作不方便,弄了半天也沒把醒酒湯倒進去,倒是又把盛安折騰出一身汗。
最后無法,她只能忍著醒酒湯不好的味道,準備一口口給男人渡進去,誰知就看到男人長長的睫毛顫動了兩下。
盛安以為自己看錯了,仔細一打量發現男人嘴角上揚,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放下醒酒湯去擰他的耳朵:“裝什么裝,都露餡了!”
徐瑾年睜開眼,笑看著惱怒的女人,眸底清明哪還有醉意。
盛安沒好氣地又在他胸口捶了幾下:“還不快起來,重死了。”
徐瑾年順勢坐起來,在自家媳婦罵人前,利落的端起醒酒湯一飲而盡。
喝完后,他很無辜地開口道:“為夫的確醉了。”
盛安直接不理他,從柜子里找出干凈的衣裳,兜頭扔到他臉上:“快去洗澡,滿身酒氣太難聞了。”
徐瑾年卻沒有去洗澡,直接穿好衣裳牽起盛安的手往外走:“夜黑風高適合干壞事,安安隨為夫套麻袋去。”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