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三聽懂了他的外之意,渾身一僵死死地盯著他,像是第一次認識這個侄兒一般。
徐懷寧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看在伯侄一場的份上,將來侄兒會為三伯挑選一處風水寶地,為三叔多供奉香火,算是還了這些年三伯對侄兒的相助之恩。”
一個妄圖挾恩要求他養老的老頭子,還是早點入土更省心。
可惜老頭子是個廢物,沒能幫他把徐瑾年拉下來,白白浪費了他給的一百兩收買人心,散播謠的銀子。
不過現在這個結果也不錯,至少甩掉了這個無用的大包袱。
“你、你個忘恩負義的孽障!”
徐老三終于認清徐懷寧的真面孔,雙手重重捶打牢房的大門,赤紅著眼像是要吃人:“你怎么能這樣對我,怎么能這樣對我……”
這些年他這個三伯對他不好么?
哪回得到好東西不是第一時間給他送去?
這些年他累死累活,吸干所有嫁出去的女兒,只為供他求學上進,考取功名光耀門楣,結果事到臨頭,他就是這么對他?
徐老三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看向徐懷寧的目光充斥著濃濃的恨意:“你這樣對我,你會有報應的,你一定會有報應的!”
徐懷寧輕笑,看了徐老三最后一眼,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從來不信世間有報應。
“回來,你給我回來!”
徐老三撕心裂肺地喊,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徐懷寧消失在牢房的盡頭。
這一刻,他后悔了,他想起被自己拋棄的親生兒子。
“瑾年,爹錯了,爹知道錯了,你不是天煞孤星,你不是,你不是啊——”
凄厲的哭喊響徹整個牢房,可惜他的悔恨注定得不到回應,也得不到原諒。
官府秉公處理的結果,在盛安和徐瑾年的意料之中。
只是徐懷寧沒能進去,讓盛安心里很不得勁。
“這個心機狗最會裝,沒有他在背后慫恿,徐老三能有這個腦子?讓他這么逃了,我覺都睡不好。”
盛安趴在徐瑾年的胸口咬牙切齒,見男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她忍不住加重力道捏他的臉:
“他就是一條藏在暗處的毒蛇,找準機會便會撲上來咬你,你怎么一點不著急?”
徐瑾年很給自家媳婦面子,聞當即露出義憤填膺的神情:“為夫心里急,只是沒有證據,暫時只能這樣。”
盛安心里不知滋味,眼珠子一轉想到一個出氣的法子。
徐瑾年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找機會給他套麻袋?”
“你太懂我了!”盛安激動的猛一捶床,用力在男人的唇上親了一口:“光套麻袋不夠,還得斷他一條腿!”
徐瑾年抵住自家媳婦的后腦勺,閉眼溫柔地回吻。
盛安被吻的缺氧,迷糊間還不忘正事:“你快說,到底行不行?”
徐瑾年忍俊不禁,又親了親她的臉頰:“行。”
盛安心情大好:“擇日不如撞日,就選放榜之日吧,咱倆一起套麻袋。”
這種事交給李田他們辦不合適,還是親自動手更保險也更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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