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花枝和劉二楞等人得到應有的懲罰,盛爺爺他們懸了多日的心徹底放下來,不再擔心劉二楞他們會伺機報復。
就算劉二楞會被放出來,也是十年后的事,他能不能在礦場熬到釋放都兩說。
徐翠蓮等人收到這個好消息,特意拎了幾斤肉上門道喜。
張招娣扶著有些酸脹的腰,小心的靠在厚實的靠墊上,神情有些復雜:
“柳花枝蹲大牢的消息傳回村里,彭春蘭天天在家咒罵她,一家子出門都躲著人走。”
槐樹村的風氣不錯,平日里村民們最多拌幾句嘴,或是偷偷薅幾把別人家的蔬菜,還沒有出過要蹲大牢的犯人。
柳花枝算是開了“先河”。
這陣子村民們走出去說自己是槐樹村的,別人就用異樣的眼光看他們,問村里是不是出了個蹲大牢的。
村民們覺得柳花枝敗壞了村里的名聲,認為是彭春蘭沒有教好女兒,就向村長提議把彭春蘭一家趕出村子。
不過村長沒有同意。
“村長說,一人做事一人當,犯錯的是柳花枝,官府都沒有追究柳家人教女無方,他一個村長更沒有資格趕走他們。
還說誰也不敢保證自家子孫不會犯錯,要是把柳家人趕走了,是不是以后都要遵循這個法子。
這種事沒有人敢保證,村里人就不再提趕走柳家人的話,不過都把他們當成透明人,誰也不跟他們搭話。”
盛安點點頭:“村長的決定是對的,只要柳家人不在村里生事,一家人還是能在村里過下去的。”
張招娣低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里滿是慈愛:“以后我要好好教導孩子,一定讓它做個心眼正的人,不能把路走歪了。”
柳花枝是從根子上長歪了,小時候的所作所為就不討喜,村里同齡的女孩子都不喜歡跟她玩。
未出嫁前,還鬧出私相授受的事。
跟劉二楞這種匪徒攪和在一起,可見她不是什么好人。
上次安安僥幸才逃過一劫,但凡運氣差一點,就可能回不來了。
一想到這個后果,張招娣對柳花枝根本同情不起來,被判五年勞役根本是她咎由自取。
盛安看著好姐妹的肚子,輕聲提醒道:“你肚子一天天大了,一定要小心再小心。現在天氣越來越冷,雨雪結冰天就別出門了。”
張招娣的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整個人散發出母性獨有的溫柔:
“嗯,大奎不讓我去作坊了,每天他去作坊給我拿竹絲,在孩子出生前我都在家里做活兒。”
盛安關心道:“小姑的臘腸作坊做起來了,家里人多嘈雜會不會影響你養胎?”
張招娣笑道:“娘租了附近的一個小院,帶人在小院里做臘腸,招的人手比去年多了好幾個,說過年要給肚里的孫子厚厚的壓歲錢。”
盛安忍不住跟著笑:“還沒出生就有壓歲錢拿,這孩子是個有福氣的。”
哪個做母親的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有福氣,聽到這話的張招娣笑容愈發柔和:“誰說不是呢,我娘都說它托生到我的肚子里,算是掉進了蜜罐。”
張家的豬肉生意常年穩定,徐翠蓮的臘腸生意還沒開始,城里大大小小的酒樓和相熟的人家,就提前訂了一千斤的貨。
今年的臘腸生意,利潤至少有百兩。
張招娣就更不用說了,她的竹編不僅在青州供不應求,也漸漸在金陵、平州等地打開市場,這大半年靠賣竹編賺了四百多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