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這是馬師傅的聲音。
“姐,我師父在叫我,我出去看一下。”
溫玲拉緊衣服,起身跟著我。
打開院門,沒什么光亮的巷子里確實有一道人影,踉踉蹌蹌。
我心里咯噔一下,難不成馬師傅受傷了?
早就聽馬師傅說過,河北唐山這地方,有點說法,說是現在還沒解放呢。
我急忙沖了過去,離馬師傅三四米遠的時候,我便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
奶奶的,糟老頭子又喝酒了。
“師父,我在這。”
馬師傅努力睜開眼睛,看了看我,露出來一個很邪魅的笑容。
“師父,你去哪了?”
“媽的,我還想問你去哪了呢。”
“你不是讓我去花錢嘛。”
“啊,我也沒多尋思,你走了,我去給你師娘匯了兩千,然后回賓館喝酒吃肉,睡了一覺,中午的時候,服務員問我要不要續房,我說續房,服務員找我要錢,我才反應過來沒錢了,我就出來了。”
馬師傅說得理直氣壯,我真不知道該對這老小子說點啥。
“師父,我回去找你了,你退房了。”
“沒錢,不退費干啥啊。”
“那你咋找到我的?”
剛說完,馬師傅給了我一巴掌道:“我去派出所了,派出所有個像你的小孩去報警了,然后又走了,說是在公交站被騙了,我就來這邊公交站找你。”
“我在這蹲了一天,咋沒看到你,你在哪喝的酒啊?”
“沒多少錢了,吃飯也不夠,我尋思整點高粱水,頂餓還解渴。”
“那不對啊,你怎么能知道我在巷子里呢,你是不是在跟蹤我?”
“扯卵蛋,我打聽的,問周圍人看沒看到一個埋了吧汰,大鼻涕過河,愣了吧唧的小孩,剛才有個人說看到過一個光屁股的小孩在巷子里杵墻洞子,還尋思是精神病呢,我就找這來了。”
我露出無奈的表情,不悅道:“師父,你下次換個詞形容我行嗎?”
“去你媽的,你找的時候,咋說的,禿腦袋沒毛,毛臉雷公嘴。”
說完,馬師傅不耐煩道:“少扯犢子,先給我整口水。”
這時,溫玲也說話了,說外面黑燈瞎火的,進屋吧。
進入房間,打眼一看,馬師傅是沒少喝,腮幫子通紅,眼神更是迷離,迷離中又帶有一絲猥瑣。
溫玲下意識裹緊了衣服。
我心里暗罵馬師傅真不會挑時間,溫玲剛說完上一個老逼頭子出馬仙變態的事,馬師傅又這造型來了,誰家小姑娘看到這玩意,不害怕,更何況是帶回家了。
這他媽和引狼入室有啥區別?
恰好那時候有個新聞,說有個好心的小姑娘在家門口扶了一個小老頭,小老頭說低血糖,小姑娘把小老頭帶回家,還給煮了面條,小老頭吃飽喝足,把力氣都用在了小姑娘身上,解決挺不好的。
外有這樣的新聞,內有馬師傅這半淫半蕩的樣子,真不知道溫玲心里會怎么想。
有一點可以確定,許某人費力氣營造出來的高大偉岸出馬仙形象,被馬師傅給毀了。
這時,溫玲遞給馬師傅一瓶水。
馬師傅接水的時候,把水和溫玲的手都給抓住了,
溫玲嚇了一跳,馬師傅順勢用另一只手向溫玲的上臂摸去,一直摸到了肘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