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時候,咱得裝一把,我低聲道:“看脈象是陽熱極盛、陰氣欲竭,恐發熱病。”
我估計諸位看不懂陽熱極盛、陰氣欲竭,我也不明白啥意思,書上這么寫的,我只能照本宣科。
不過咱也有優點,有腦子,還會察觀色,能來找馬師傅,肯定是遇到邪門的事了,再看姑娘的面相,心事重重。
心跳快,臉上有事,用西醫的話來說是植物神經紊亂。
我試探問:“你做什么職業?”
“小姐。”
“你的性別我能看出來,我問你做啥職業。”
“我干小姐的。”
小娘們的坦誠,給我整不會了。
這他媽不是上門推銷想賺老子錢吧。
“你不信啊,我真是干小姐的。”
突如其來的坦誠,讓許某人不知所措,我頓了頓道:“啊,販賣愛情的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殷,叫道妍,斗媚爭妍的妍。”
殷道妍?
我還以為小娘們在和我開玩笑,真想接一句我叫許多屌,操死你。
小娘們見我盯著他們,直接道:“我真叫這個名字,雖然有諧音。”
“哪個民族。”
“滿族。”
這么一說,我就明白了,殷姓的來源有很多,漢族是帝嚳嫡子殷契之后裔,如果是滿族,又是沈陽人,那大概率是滿族殷佳氏的后裔。
殷佳氏的祖先原為漢族,東漢末期被遼東鮮卑烏桓部擄攜后融入鮮卑族,后逐漸演變為遼東女真,漢化后,取殷為姓。
我分析一波后,小娘們被許某人的才華折服了,肢體動作也開始信任我。
咱趁機又摸了一遍脈,幾乎沒變化,心率沒有下降。
“你是緊張嗎?”
“不緊張啊。”
“那你心率一直這么快嗎?”
“最近幾個月是。”
“你放松。”
小娘們點了點頭。
我又問:“你多大了?”
“十九。”
我嘆氣道:“你們這一行是有職業病嗎,誰問都說十九,實際年齡多大?”
“二十五。”
為了舒緩小娘們的心情,我講了個冷笑話。
我問小娘們一個問題,說有個活動,比賽男人的身體狀態,將一個男人和一個猴子關在一個籠子里,三個月后,看哪個猴子生出來的小猴子健康。
一共四個籠子,第一個籠子生出來的小猴子三十斤,第二個四十斤,第三個五十斤,第四個只有一斤七兩。
殷道妍聽得入神,還在那算。
我繼續道:“最后第四個籠子的男人獲勝了,你說為啥?”
“才一斤七兩,怎么會獲勝,為啥?”
“因為第四個籠子里是他媽的公猴。”
殷道妍象征性笑了笑。
這也不怪我講黃段子,那時候沒有短視頻,也沒有發達的網絡,看的笑話都來源于二人轉。
就這樣的黃段子,在二人轉中,都屬于清湯寡水。
講了幾個黃段子之后,小娘們的情緒緩和了一些,她問:“你師父啥時候回來。”
“快了,我再給你切個脈。”
“還摸呀,我手都快被你摸出繭子了。”
“正經的,看看你的脈搏。”
用手一搭,依舊是飛快,一分鐘超過一百三十次。
如此快的心跳,我也害怕呀,借口出去上廁所,跑到了馬師傅房間,在一堆爛書里面找到了醫書。
上面寫著疾脈一般是嚴重器質性疾病,比如結核病,心肌炎啥的或者孕婦臨產。
很顯然,殷道妍不是臨產。
整不好這是心臟病。
我徹底慌了,能不能看事賺錢再說,別他媽死在這啊。
返回房間,我直接道:“你心跳太快了,你先去醫院吧。”
“去過了,焦慮癥,醫生說心臟沒事。”
“焦慮,為啥?”
“我覺得不是焦慮,我是被嚇到了,在哈爾濱看了好多大仙,不管用,托人打聽到了馬師傅,過來碰碰運氣。”
“怎么回事?”
殷道妍本來不想說,但房間內只有我倆,她閑著沒事,說起了從前。
殷道妍年紀不大,在這一行已經是老手了,干了好幾年了。
在行內,也有一點小名氣,據說有點絕活,至于是什么絕活,平臺不讓寫。
殷道妍平時上班的地方是一棟年代悠久的住宅樓。
前后兩個樓,有人租了十來間房子,供殷道妍一行人上班。
具體流程是下面有個男人接應,了解客人需求,談好價錢后,安排客人去哪個房間。
用東北話來說,下面的男人是帶小姐的,一般有兩三個,主要是防止有客人鬧事或者不給錢。
除了上班的地方,殷道妍還租了個居民樓,用她的話來說,把工作和生活分開。
讓人想不到的是,殷道妍工作和生活的房子,都發生了詭異的事情。
先說租的房子。
租的房子是一個新小區,環境很好,一層兩戶。
殷道妍租的是東邊的那一戶。
開始的時候,一切正常,殷道妍平時工作也不輕松,回家幾乎就是睡個覺。
一般都是凌晨兩三點回去。
回家卸個妝,倒頭就睡。
這個職業,也有生理上的限制,每個月有一個星期的自然假期,躲也躲不掉。
那次假期,殷道妍躺在家里看電視。
后半夜的時候,隔壁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地咳嗽聲。
用殷道妍的原話說,那咳嗽聲好像要把肺子咳出來。
咳嗽是人難免的,開始殷道妍也沒注意,可接連幾天,都是半夜三點咳嗽。
那聲音,像是隨時要咽氣一樣,嘶啞,且嚇人。
尤其是半夜三點,更.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