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太醫嗤笑一聲,隨意瞥了一眼:“氣血敗壞,毒邪深陷,有何好看?此乃病癥表象……”
“表象?”沈清辭打斷他,聲音清冷,“若我告訴院判,老夫人所中之‘毒’,并非尋常草木金石之毒,而是一種極其陰損、能侵蝕生機、模擬病癥的‘能量’之毒呢?”
“能量之毒?荒謬!”劉太醫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醫道精深,講究望聞問切,辨證施治,何來什么‘能量之毒’?簡直是無稽之談!沈小姐,莫非你治不好病,便要用此等虛無縹緲之說來搪塞推諉嗎?”
威北侯世子也面露譏諷:“沈小姐,若是無能,直說便是,何必在此妖惑眾!”
面對質疑與嘲諷,沈清辭卻忽然笑了。那笑容清淺,卻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冰冷。
“是不是妖惑眾,一試便知。”她不再理會劉太醫和世子,轉向威北侯夫人,“夫人,清辭有一法,或可暫時緩解老夫人痛苦,并驗證我所非虛。只是需要一味藥引,恐怕……需向世子借取一物。”
眾人都是一愣,威北侯世子更是皺眉:“向我借何物?”
沈清辭目光落在他腰間懸掛的一塊通體瑩白、雕刻著蟠龍紋樣的玉佩上。那玉佩靈氣盎然,顯然并非凡品,是一件不錯的護身法器。
“借世子腰間這塊‘凝神玉’一用。”沈清辭淡淡道,“此玉有寧心安神、滌蕩邪祟之效。老夫人體內那異種能量至陰至邪,需以此玉純陽正氣為引,方能將其暫時逼出體表,顯化形態。”
威北侯世子臉色一變,這凝神玉是他心愛之物,更是身份象征,豈肯輕易借出?“你……”
“世子!”威北侯夫人卻開口了,她看著床上痛苦呻吟的老夫人,又看了看神色篤定的沈清辭,咬了咬牙,“既然沈小姐有法,便讓她一試!若真能緩解母親痛苦,一塊玉佩算得了什么?”
母親發話,威北侯世子縱然不愿,也只得悻悻地解下玉佩,遞給沈清辭,眼神警告意味十足。
沈清辭接過玉佩,觸手溫潤。她走到床前,將玉佩懸于老夫人眉心之上三寸之處。同時,她暗中將一絲太陰真氣注入玉佩之中!太陰真氣性質特殊,可模擬轉化,此刻在她精準操控下,竟將那玉佩本身的純陽寧神之氣激發出來,化作一道柔和的白光,籠罩住老夫人頭部。
與此同時,她另一只手屈指一彈,一枚細如牛毛、淬有特殊藥液的銀針,悄無聲息地刺入了老夫人胸口一處不起眼的穴位!這藥液是她根據那滴毒血的分析,臨時配制的,具有極強的“引毒”之效!
雙管齊下!
只見在玉佩白光的照耀和那銀針藥力的牽引下,老夫人皮膚上的那些暗紅皰疹,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蠕動起來!一絲絲極其細微、幾乎看不見的灰黑色氣流,如同受到驚嚇的蟲子,從皰疹深處被強行逼出,在皮膚表面扭曲、掙扎,發出細微的、令人頭皮發麻的嘶嘶聲!
這詭異的一幕,讓在場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涼氣!
“這……這是什么東西?!”威北侯夫人失聲驚呼。
劉太醫更是臉色煞白,連連后退,指著那灰黑氣流,嘴唇哆嗦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行醫數十年,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景象!
沈清辭收起銀針和玉佩,看著那逐漸消散的灰黑氣流,語氣冰冷如霜:“現在,諸位可相信,老夫人所中之‘毒’,并非尋常病癥了么?”
堂內一片死寂。
威北侯世子看著那消散的灰黑氣流,又看看神色淡然的沈清辭,臉色變幻不定。而劉太醫,早已冷汗涔涔,不敢再發一。
沈清辭目光掃過眾人,最后落在威北侯夫人身上:“夫人,此毒陰損,已侵入老夫人臟腑經絡,尋常之法難解。清辭需回去配制專門解藥,三日之后,再來為老夫人診治。”
她頓了頓,意味深長地補充道:“在此期間,還望府上……多加小心,莫要讓‘閑雜人等’,再驚擾了老夫人靜養。”
說完,她不再多留,抱著玄璃,轉身離去,留下滿堂震驚、神色各異的威北侯府眾人。
走出威北侯府,沈清辭抬頭望向灰蒙蒙的天空,眼神銳利。
那股陰損的異種能量……雖然極其微弱和隱蔽,但其核心的那一絲腐蝕與狂亂的意味,竟與之前在景陽宮遭遇的黑袍修士所使用的死寂之力,有著幾分驚人的相似!
這威北侯府的怪病,恐怕不僅僅是一場簡單的宅斗陰謀,其背后,似乎牽扯著更深、更黑暗的勢力……
風波,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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