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放下茶盞,抬起頭,目光清澈而堅定:“殿下厚愛,清辭感激不盡。只是,清辭散漫慣了,不喜約束,恐難當大任。且父親即將回朝,清辭身為嫡女,還需以家族為念。”
她婉拒了!語氣溫和,態度卻堅決。
宇文煜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但很快便恢復如常,嘆道:“人各有志,本王也不便強求。只是可惜了小姐一身才華。”他頓了頓,又道,“不過,小姐即便不愿正式入我麾下,你我之間,總還有合作的可能。比如……那‘鬼手圣醫’之事?”
他終于點破了!顯然,回春堂的動靜,并未完全瞞過這位皇子的耳目。
沈清辭心中凜然,面上卻依舊平靜:“殿下消息靈通。不知殿下對此,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當。”宇文煜身體微微前傾,壓低了些聲音,“小姐以‘鬼手圣醫’之名行事,固然隱秘,但終究非長久之計。皇室、各大世家、宗門,皆有情報網絡,時日一長,難免暴露。屆時,小姐怕是要成為眾矢之的。”
他話鋒一轉:“但若與本王合作則不同。本王可為你提供庇護,掩飾身份,甚至為你打通渠道,讓‘鬼手圣醫’的名聲和資源,以更安全、更高效的方式積累。而小姐需要做的,只是在某些關鍵時刻,為本王,或者為本王需要救治的人,提供醫術上的支持。如何?這是一筆雙贏的交易。”
他不再提招攬,而是提出了合作。條件更加具體,也似乎更符合沈清辭目前的需求——她確實需要更安全的渠道和庇護來發展“上帝之手”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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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內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檀香依舊裊裊,窗外池水波瀾不驚。
沈清辭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面,權衡著利弊。與虎謀皮,風險巨大。但若完全拒絕,恐怕立刻就會失去二皇子這份“善意”,甚至可能引來打壓。目前她羽翼未豐,還需要借助一些外力。
片刻后,她抬起頭,看向宇文煜,唇角微勾,露出一抹清淺卻帶著鋒芒的笑容:“殿下所,確有道理。清辭可以答應與殿下合作。”
宇文煜眼中閃過一絲喜色。
但沈清辭緊接著說道:“不過,合作的方式需要變一變。第一,‘鬼手圣醫’的身份必須絕對保密,除殿下之外,不得有第二人知曉與我的關聯。第二,我為殿下或其指定之人出手,需視情況收取報酬,且擁有拒絕的權利。第三,合作僅限于醫術領域,清辭不參與殿下任何權謀爭斗。”
她提出了自己的條件,姿態強硬,寸步不讓。這并非下屬對主君的服從,而是平等基礎上的交易。
宇文煜凝視著沈清辭,看著她那雙冷靜得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眸,心中再次為這個女子的膽識與心智感到驚訝。他沉默了片刻,忽然朗聲笑道:“好!就依沈小姐所!你我便以此為準,達成合作!”
他取出一枚造型更為古樸、隱隱有龍氣纏繞的紫色令牌,遞給沈清辭:“此乃本王貼身信物,見它如見本王。憑此令牌,小姐可調動本王名下部分資源,也可在危急時刻,尋求庇護。”
沈清辭接過令牌,入手溫潤,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奇異力量。她知道,這既是便利,也是一道無形的枷鎖。
“多謝殿下。”她將令牌收起,神色坦然。
目的達到,宇文煜心情似乎不錯,又閑聊了幾句,便親自將沈清辭送至書房門口。
走出二皇子府,陽光有些刺眼。沈清辭瞇了瞇眼,感受著懷中那枚紫色令牌的分量。
這一次會面,看似是她爭取到了相對平等的合作,但她也深知,自己已然更深地踏入了帝都這潭渾水之中。與皇子合作,無異于刀尖跳舞。
但她無所畏懼。
她低頭,對肩頭的玄璃輕聲道:“走吧,該回去準備一下,迎接我們那位……即將歸來的父親大人了。”
新的棋局已經布下,而她,不再是任人擺布的棋子。這帝都的風云,終將因她而改變流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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