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晴不聽林蔓說的話直接就出門了。

幼兒園的辦公室里，氣氛有些凝重。

呦呦正站在墻角，低著頭，兩只小手背在身后，不停地絞著衣角。她沒有哭，只是嘴唇抿得緊緊的，小小的肩膀一抽一抽的，看起來委屈極了。

在她的不遠處，另一個小男孩正坐在老師懷里，一邊抽噎，一邊指著額頭上一個不算明顯的紅印，控訴著呦呦的“暴行”。

許晴一進門，心就揪了起來。她快步走到女兒身邊，蹲下身，把她摟進懷里。

“呦呦，告訴媽媽，怎么回事？”

呦呦抬起頭，看到媽媽，眼圈瞬間就紅了，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呦呦抽噎著，話說得斷斷續續，“他說，我沒有爸爸”

最后一句話，像一把錐子，狠狠地扎進了許晴的心里。

許晴抱著女兒，只覺得渾身發冷。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

“不好意思，老師，我是程子軒的家長。”

一個低沉又熟悉的男聲響了起來。

許晴抱著女兒，身體猛地一僵。她緩緩地，幾乎是帶著一種不敢置信的僵硬，回過頭。

門口，站著程予安。

看到許晴和呦呦。

他的臉上，寫滿了與許晴如出一轍的震驚和錯愕。

許晴震驚，程予安已經有孩子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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