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蔓從后視鏡里看著這一幕，心里軟得一塌糊涂，嘴上卻不饒人：“看見沒，我干女兒的胃口都比你強。天塌下來，飯也得吃。走，吃飯去，不吃飽哪有力氣跟綠茶斗？”

“誰是綠茶呀？”呦呦好奇地問。

“綠茶就是一種”林蔓卡了殼，總不能跟一個四歲的孩子解釋這個詞的深層含義。她眼珠一轉，有了主意。

“就是一種不好喝的飲料，大人喝了會不開心。所以我們呦呦以后要離這種飲料遠遠的，知道嗎？”

“哦。”呦呦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那我們去吃好吃的，媽咪吃了就會開心了。”

許晴被女兒這番童稚語逗得哭笑不得，心里那點陰霾，也跟著散了不少。

半小時后，車子停在了一家裝潢雅致的私房菜館門口。這家店藏在一條安靜的老街里，門口只掛著一盞小小的燈籠，很有格調。

“就這兒？”許晴有些意外。她以為林蔓會帶她去吃火鍋或者燒烤，用最熱鬧的方式宣泄情緒。

“就這兒。”林蔓解開安全帶，沖她挑了挑眉，“這家店的佛跳墻是一絕，我預約了好久才約到的。你現在可是首席設計師了，慶祝也得有點首席的樣子。”

三人在包廂坐下。

呦呦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好奇地東看看西摸摸。許晴則有些心不在焉，她看著窗外古色古香的庭院，腦子里還是亂糟糟的。

菜一道道地上來，精致得像藝術品。

林蔓給許晴倒了一杯溫熱的黃酒，又給呦呦倒了一杯鮮榨的果汁。

“來，”她舉起杯，“祝賀我們晴晴，旗開得勝，前途無量。也祝我們呦呦，健康平安，快高長大。”

許晴端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仰頭喝了一小口。溫潤的酒液順著喉嚨滑下，帶著一絲甘甜，驅散了些許寒意。

呦呦也有樣學樣地舉起自己的小杯子，學著大人的樣子，煞有介事地說：“祝媽咪開心！”

許晴的心，又被女兒狠狠地戳了一下。她放下酒杯，把呦攸抱到自己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