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晴沒說話。
她知道林蔓說得都對。可道理都懂,心里的那股憋悶卻怎么也散不去。
“你是不是覺得特委屈?”林蔓問。
許晴點了點頭。
何止是委屈。
是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就像一個人在打單機游戲,你辛辛苦苦打怪升級,結果對方直接開了外掛,還是g親手開的。這還怎么玩?
“這就對了。”林蔓打著方向盤,拐上高架,“有委屈就對了。你要是不委屈,我還真怕你圣母心發作,跑去跟那個綠茶道歉。”
“人啊,就不能太善良。你退一步,別人就會進一步。宋雨嫣今天敢用一杯奶茶坑你,明天就敢用更惡毒的招數。你以為她在針對你?不,她是在殺雞儆猴,她在告訴程予安,她才是他那邊的人,而你,永遠是個外人。”
林蔓的話,像一把刀,精準地剖開了許晴心里那層自欺欺人的偽裝。
是啊。
從始至終,她都是個外人。
“那我該怎么辦?”許晴轉過頭,看著林蔓,眼神里是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依賴。
林蔓看著前方擁堵的車流,踩下剎車,語氣平靜卻充滿了力量。
“什么都別做。”
“啊?”
“你現在什么都別做。”林蔓重復了一遍,“宋雨嫣現在肯定在醫院里演戲呢,程予安十有八九陪著。你現在要是主動去找程予安解釋,就等于自己撞槍口上,正中那綠茶的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