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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個家。
私房菜館沒有招牌,就是一扇不起眼的木門。程予安熟門熟路地推門進去,一個掛著圍裙、頭發花白的老板娘立刻迎了上來。
“予安來啦?”老板娘笑呵呵的,眼神在他懷里的呦呦身上打了個轉,又落在后面的許晴身上,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喲,這是終于把人帶回來啦?”
程予安的腳步頓了頓,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他抱著呦呦走到一張靠窗的四方桌邊坐下,將孩子輕輕放在長凳上,又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她身上。
“王姨,別瞎說。”他低聲回了一句。
許晴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老板娘的話像一顆石子投進她剛剛平靜下來的心湖,激起一圈圈漣漪。
帶回來?什么意思?
“還害羞呢?”王姨用毛巾擦了擦手,笑得一臉“我懂”的表情,熱情地招呼許晴,“姑娘,快坐,別站著。想吃點什么?還是老樣子?”
許晴扯了扯嘴角,沒說話,在程予安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
程予安沒抬頭,拿起桌上的菜單,像是為了掩飾什么,聲音聽不出情緒地問她:“有忌口的嗎?呦呦呢?”
“她不吃蔥姜蒜,別的都行。我隨意。”許晴低聲說。
“好。”程予安應了一聲,然后對王姨報了幾個菜名,“清蒸鱸魚,不要蔥姜。芙蓉蛋羹。再來個板栗燒雞,一份時蔬。”
全是她愛吃的,也全是呦呦能吃的。
許晴的心又是一緊。他記得這么清楚。
王姨麻利地記下,轉身要去廚房,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促狹地看著程予安:“予安啊,你可真行。我以為你這幾年不帶姑娘來,是把人給忘了呢。沒想倒好,直接把孩子都帶回來了!你這算是跟你的初戀女友成家立業了?”
“初戀女友”四個字,像一聲驚雷,在許晴耳邊炸開。
她的身體瞬間僵住,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她猛地抬頭看向程予安,想從他臉上找到一絲否認,一絲解釋。
程予安皺了皺眉,語氣里帶上了一絲無奈的警告:“王姨,她不是。”
“不是?”王姨愣住了,看看程予安,又看看許晴,再看看睡著的呦呦,那張酷似程予安的小臉,讓她臉上的八卦神情瞬間變成了大寫的困惑,“怎么會不是?當年你帶來的不就是這姑娘嗎?長得一模一樣啊,就是比那時候看著清瘦了點,也更有味道了。”
程予安的臉色沉了下來,他放下菜單,聲音冷了好幾度:“我說了,不是。”
他的否認,干脆利落,不帶一絲猶豫。
許晴放在桌下的手死死攥成了拳頭,指甲深深陷進掌心,帶來一陣尖銳的刺痛。她強迫自己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看著程予安,聲音輕得像羽毛,卻帶著刀鋒般的銳利。
“程總,”她說,“您這是把我當成替身了?”
“怎么可能是吧,我這種小卡拉米怎能有幸當程總的替身呢”
“媽媽什么叫替身呀”呦呦醒過來看著許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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