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會后,陳陽叫住正要離開的雷澤寬,笑著朝辦公室方向抬了抬下巴:“雷大哥,跟我來趟辦公室,有事兒跟你說。”
進了辦公室,陳陽給雷澤寬倒了杯熱茶,才開口:“后續有個事兒想托付你——你老家那邊,再加上魯省,這兩個地方的志愿者駐點協調、尋親線索對接,想讓你牽頭負責。就是這活兒可能有點勞心,你可得把自己身體放在第一位,別為了公益把身子拖垮了。”他頓了頓,又補了句,“咱們倆這老朋友,以后還得常聚聚,喝兩盅小酒,聊聊你家孩子的事兒,聊聊人生呢。”
雷澤寬握著熱茶,眼眶熱了熱,當即點頭:“陳董你放心,我肯定注意身體!我還等著看孩子成家立業,等著抱孫子當爺爺呢,哪能不保重自己?”
陳陽聽了,重重拍在他肩膀上,語氣里滿是放心:“你這么想,我就踏實了。那這兩個地方,就全交給你了。”雷澤寬攥緊杯子,用力點了點頭。
之后一段日子,陳陽帶著景耀慈善基金的核心團隊,專盯基金會的兩大慈善板塊——支教老師幫扶與殘疾人就業創業扶持,一路從上海往西南、華中各省跑,挨個視察落地情況。
到西南某省的支教站點時,負責對接的團隊負責人遞上厚厚一本臺賬:“這兩年咱們覆蓋了西南五省的支教老師,從他們的日常食宿補貼,到教學物資補給,再到每年兩次的健康體檢,全跟蹤上了。”陳陽翻著臺賬里老師的反饋記錄,忽然抬頭看向隨行的安保隊長:“女性支教老師多在偏遠山區,你們得把聯系頻率再提一提,每天至少兩次主動對接,一旦有安全隱患,必須第一時間協調解決。”安保隊長立刻應聲,當場讓人調整了值班表。
轉場去各地殘疾人再就業培訓學校時,當地民政、殘聯的負責人都陪著。進教室看實操課時,陳陽看到有人在學電商直播,有人在練手工皮具制作等等,校長在一旁介紹:“今年的招生名額比去年多了三成,不少學員結業后要么進了合作企業,要么自己開了小店,咱們律師團隊還幫著辦了創業補貼申請。”陳陽聽完,在座談會上直接看向律師團隊:“你們前期幫學員梳理勞動合同、規避創業法律風險,做得夠細。年底不光團隊獎金加倍,每個人再額外補一筆專項補貼。”
這話一出,在場的負責人都笑了——跟著陳陽做公益,既能踏實幫人,又不用愁生活保障,連底下的員工都透著股干勁。等兩大板塊的視察全收尾,陳陽沒多留,當天就訂了回上海的票。
日子一晃到了年底,萌萌剛放寒假,陳陽原本計劃帶她和杜琳浪出去轉轉,可杜林浪挺著圓滾滾的肚子,走路都得扶著腰,只能暫時取消計劃,在家專心照顧她。
晚飯后,杜琳浪靠在沙發上摸肚子,語氣帶著點遺憾:“預產期在明年3月,剛好趕不上北京奧運會,本來還想跟你帶著寶寶去看開幕式呢。”陳陽坐在她旁邊,幫她捏著腿安慰:“奧運會以后還有機會,咱們寶寶平安出生才最重要。”
年后時間過得更快,3月一到,杜琳浪就住進了醫院,經過一天的順利生產,誕下了一個男嬰。陳陽抱著襁褓里的孩子,斟酌了半天,輕聲說:“就叫陳景行吧。”
這一年里,陳陽幾乎沒再頻繁出差,只偶爾去集團總部開開會,把握下公司運營的大方向,大部分時間都守在家里,陪著杜林浪和兩個孩子。
到了下半年,萌萌正式上了小學,每天放學回家都像個小大人,圍著襁褓里的陳景行轉。她總湊到陳陽身邊問:“哥哥,我能揍弟弟嗎?”陳陽每次都笑著逗她:“等他再大一兩歲吧,現在他連話都不會說,你揍他他也不懂呀。”
萌萌眨著大眼睛點點頭,轉頭就對著陳景行晃了晃小拳頭:“臭弟弟,你快點長大,姐姐都等不及要修理你了!”陳陽看著她那副認真的長姐模樣,忍不住笑出聲——這孩子,明明是盼著弟弟快點長大陪她玩,偏要嘴硬說要“修理”。